請曹鑠進入前廳,華佗問道:“公子特意來此,不知有什麼見教?”

“兩件事。”曹鑠說道:“其一,我想問問帝師恢復的怎樣,還要多久才能走路。”

“帝師恢復的很好。”華佗說道:“我隔三天給他施一次針,他的雙腿已經有了知覺,再過兩個月,應該就能走路。”

“公子說的另一件事是什麼?”華佗問道。

“說起來真有點慚愧。”曹鑠說道:“我想問問先生,我身邊的女子怎麼到現在還沒有身孕?”

“我能不能為公子把下脈?”華佗問道。

曹鑠把手遞給了他。

為曹鑠把了脈,華佗臉色變得十分凝重。

“怎麼了?”曹鑠立刻有了種不太好的感覺。

“公子以前是不是得過病?”華佗問道。

“我以前得病,全天下都知道。”曹鑠說道:“現在已經好了。”

“恕我直言,那時公子已經病入膏肓。”華佗說道:“即使是我,也不可能救活公子。”

“可我並沒有死。”曹鑠說道:“而且越活越精神。”

“癥結就在這裡。”華佗說道:“公子身體正在恢復,包括五臟六腑都在去陳生新,不能讓女子懷上身孕,只因公子目前還沒完全康復。”

“還沒完全康復?”曹鑠一愣。

“是的!”華佗說道:“像公子這樣的病例,我從沒見過,也聞所未聞。不過公子放心,也就三兩年,必定能成就為人父親的夙願。”

“看來這三兩年,我是不指望有孩子了。”曹鑠微微一笑:“只要不是完全不能生,我就放心了。”

“完全不用擔心。”華佗說道:“像公子這個病例我得記下來,以後不知會不會遇見相似的。”

曹鑠心裡嘀咕著,估計是不可能遇見相似的了。

從兩千年後來到這個時代的,可就只有哥們一個。

不是每個要死的病夫都有這樣的運氣,臨死之前被其他靈魂給躲了身體。

華佗給的說法,曹鑠還算是滿意。

反正只要不是生不成孩子,晚要兩年又能怎樣?

何況現在他年紀確實不大。

按照兩千年後的演算法,還沒到十五週歲。

太早要孩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他們。

倒不如晚兩年,那時候更懂得怎樣培養後代。

“公子。”曹鑠放下了心,華佗又說道:“我給你開幾服藥,你隔半個月煎服一次,有助於身體恢復。”

“行,那就麻煩先生了。”曹鑠笑著說道。

華佗開藥方的時候,曹鑠問道:“先生,以後是不是就在我們曹家不走了?”

“我是個醫者,理應四處行醫救人。”華佗說道:“等到帝師雙腿恢復,我也該走了。”

“先生真是醫者父母心!”曹鑠說道:“可惜卻要捨棄大義四處尋找小義。”

“公子這話什麼意思?”華佗問道:“難道醫者不該四處行走,救治天下人?”

“當然應該!”曹鑠說道:“戰亂紛起將士用命,多少兒郎身受重傷缺少救治而死去。先生捨棄這麼多人命不救,卻要到處行走,找那些不確定在哪的患者,難道不是舍大義而求小義?”

華佗被他說的一愣,蹙緊眉頭說道:“如果不是公子提醒,我還真沒想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