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曹鑠衝了一陣,騎兵幾乎損失殆盡,步軍也有不少傷亡,橋蕤後撤四五里紮營。

他正在營中煩悶,衛士稟報:“啟稟將軍,張將軍來了!”

“哪個張將軍?”橋蕤問道。

“張勳將軍!”衛士回了。

出帳迎接張勳,橋蕤心裡卻是五味雜陳。

自從討伐呂布失敗,袁術已經元氣大傷。

如今的袁術,根本承受不起失敗。

哪怕他這次經歷的只是一場小敗,對袁術來說也是不能原諒的。

張勳來到這裡,名為馳援,實際上很可能是接管他的兵權。

橋蕤出帳迎出軍營,張勳帶著麾下兵馬來到近前。

見橋蕤親自來迎,張勳跳下馬背,抱拳說道:“橋將軍,陛下得知首戰不利,派我前來馳援。”

“張將軍來了就好!”橋蕤說道:“曹子熔麾下兵馬好生了得,區區六百人,居然壓著我兩千將士窮追猛打。”

“將軍是不是對曹子熔有些忌憚?”張勳笑道:“當初在徐州,他雖然擒了紀將軍,卻是暗中設下埋伏。憑他的本事,應該不是將軍對手!”

“張將軍可別小看了曹子熔。”橋蕤說道:“我和他交過手,單打獨鬥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橋蕤的本事,張勳多少知道一些。

他也不是曹鑠對手,張勳一愣問道:“依著將軍,曹子熔當初擒了紀將軍,還真是憑他自己的本事?”

“很難說!”橋蕤說道:“照我看,紀將軍還真不一定鬥得過他。”

張勳愕然。

他一直以為曹鑠不過是會用兵,單打獨鬥根本不行。

畢竟過去的曹鑠,給外人留下的印象是個病夫。

在常人的認知裡,他再怎麼恢復,也不可能成為一員猛將。

然而張勳和橋蕤都不知道,曹鑠原本孱弱的軀體中是個來自兩千年後無比強大的靈魂。

曾經的格鬥訓練早就深入骨髓。

在徐州他又從呂布那裡學了本事,後來機緣巧合遇見王越。

幾個月的時間,雖然還不足以讓他縱橫沙場全無對手,至少像橋蕤這樣的將軍想要勝他,是根本不可能的!

“曹子熔如此勇猛,要想勝他,或許得我倆一起。”張勳說道:“陛下派我前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擊退曹子熔!”

“我雖然兵敗,卻沒傷及元氣。”橋蕤說道:“這次出兵,不如我倆相互呈犄角之勢,緩慢推進。”

“也好!”張勳說道:“如此一來,即使曹子熔麾下再怎樣勇猛,在我倆夾攻之下,他也沒有還手之力!”

張勳和橋蕤商量著進攻曹鑠。

曹鑠此時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正裝著深沉。

仰臉望天,任何人見了,都會認為他是在沉思。

實際上,他只是覺得天上的一片白雲像極了一隻老綿羊,而且那隻老綿羊漂浮許久,居然連形狀都沒變化一下。

“公子!”曹鑠正望著天空,身後傳來魏延的聲音。

扭頭看向魏延,曹鑠問道:“文長有事?”

“剛得到訊息,張勳帶了兩千人馬馳援橋蕤!”魏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