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和被殺是她們生存的全部價值。

死,對她們來說已經麻木了。

“我想過可能會死,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要死?”輕舞說道:“為了主公的養育之恩?這麼多年,他給了我們什麼?有多少姐妹因為沒能完成任務,被他親手殺了?”

剛才還怒不可遏的輕塵和輕柳都沒再吭聲。

這麼多年,她們確實活的像行屍走肉一樣。

細細想一下,輕舞還真是比他們看得通透。

“我選擇和公子在一起,因為他真心對我。”輕舞說道:“女人,一輩子能遇見一個真心對自己的人,還有什麼放不下?”

“可我們……”輕塵、輕柳分別看向陳伍和劉雙。

“是不是對他倆不滿意?”曹鑠問道。

兩個女子都沒吭聲。

“他倆人挺好。”曹鑠說道:“跟了我這麼久,已經被我薰陶的敦厚老實,值得託付終身。重要的是,他倆只要敢給你們氣受,我會幫你們出頭。”

“能不能……”輕塵還想討價還價。

“不能!”曹鑠一口回絕。

“為什麼?”她問道。

“因為我還不相信你們。”曹鑠說道:“你們是刺客,而且是被派來刺殺我的。不把你們手腳束縛住,我不安心。”

“即使跟了他們,公子又怎麼確定我倆不會再動手?”輕柳在一旁問道。

“和他倆在一起之後,你倆就沒有其他選擇。”曹鑠說道:“殺我並不容易,沒完成任務還失了身,即使你們回去也是死路一條。還不如死心塌地的做他倆的女人,從此之後成為我手下的夫人。”

“這次來的,是不是隻有你們?”輕舞問道。

“主公可能沒想到公子這麼難對付。”輕塵說道:“他只派了我們這一撥人。”

“我很好奇,是什麼人想殺我?”曹鑠問道。

“荊州劉表。”輕塵想都沒想就說道:“我也是偶然撞見他的使者拜見主公,才知道是他。”

“上回劉表請你殺胡車兒,這次又要殺我。”曹鑠對輕舞說道:“他倒是挺喜歡用這種套路的。”

“劉表和主公是故交。”輕舞說道:“我們根基也在襄陽,他找主公的次數,當然比較多。”

“是不是留著你們的根基,就會不斷的有刺客來找我麻煩?”曹鑠問道。

“如果主公不知道她倆被擒,應該不會再派人過來。”輕舞回道。

“頂多只能拖延兩三個月。”輕塵插話道:“主公見我倆不能帶你的人頭回去,一定會有所懷疑。”

“兩三個月夠了。”曹鑠說道:“等我把手上的事辦完,再去找你家主公好好聊聊。”

“公子……”輕舞抿著嘴唇,很糾結的說道:“我想我又該走了。”

“去哪?”曹鑠問道。

“和她倆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先躲起來。”輕舞說道:“我們不出現,主公就不會派新的刺客過來。”

“和她倆?”曹鑠看向輕塵、輕柳:“那不行,我對她倆還不放心,得把你們留在身邊才放心!”

“可是……”輕舞還想再說。

曹鑠打斷了她:“換上男兒裝,假扮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