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時常提起尊駕。”曹鑠說道:“不知尊駕認不認識家父?”

“我和令尊確實認識。”陳宮說道:“當年要不是我,令尊已經被董卓殺了!”

兩句話一問,曹鑠確定當初曹操帶著陳宮逃走,半路殺了呂伯奢一家是確實發生過的。

他抱拳躬身說道:“家父時常懊惱當初得罪陳公,他也料定我來徐州,陳公一定會在將軍面前阻撓我與小姐的婚事。可我卻認為陳公胸懷天下,有大智慧大能耐,絕對不會為難我這個後生晚輩。”

陳宮本來打算暫時離開,等曹鑠走了再勸呂布。

沒想到曹鑠卻把帽子扣到了他和曹操的舊怨上,徹底給他的後路斷了。

呂布在一旁笑道:“子熔說的不錯,公臺隨我多年,我對他還是瞭解。以公臺為人,斷然不會和子熔為難!”

陳宮嘴角牽了一下,冷冷的向曹鑠拱了拱手:“公子自便,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把陳宮送到門口,畢恭畢敬的等他走遠,曹鑠才回到屋裡。

他對呂布說道:“如果我知道陳公在這裡,就不來打擾了。”

“你來的正好!”呂布說道:“我正被他煩的要死,要不是你來了,還不知道他能說到什麼時候!”

“將軍!”曹鑠陪著笑說道:“我今天來是有幾件事想和將軍商量。”

“剛才還自稱小婿,這會怎麼就叫將軍了?”呂布笑著說道:“子熔也不是外人,等到萌兒嫁進曹家,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只管說就是。”

“將軍不嫌棄,那我以後就自稱小婿了!”曹鑠笑道:“小姐還在小沛,我打算稍候親自把她送來。昨天晚上我寫了一封書信給家父,想請將軍過目!”

曹鑠掏出書信,雙手捧著遞給呂布。

呂布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接過書信開啟瀏覽。

看完之後,呂布愕然問道:“子熔信中所說,曹公真會答應?”

“以後都是一家人,何況家父和我向來敬重將軍。”曹鑠說道:“這次來到徐州,我也瞭解到許多將軍過往,更加欽佩。左將軍雖然位極人臣,然而以將軍勇武和為大漢建下的功勳,我覺得官職還是小了些。”

呂布哈哈一笑:“子熔說哪裡話?左將軍要是還小,河北袁紹豈不是得把他的大將軍讓給我?”

“信,我是寫了。人,將軍也抓了。”曹鑠說道:“可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將軍能不能答應?”

“你說!”呂布說道:“只要我覺得合理,都會答應。”

“這封信至關重要,絕對不能落到別人手上。”曹鑠說道:“在徐州我沒有幾個信得過的人,也就小沛令家的公子陳登,覺得他辦事還挺靠譜。”

“陳登?”呂布捏著下巴想了一下問道:“早年舉孝廉的那個?”

“對,就是他。”曹鑠說道:“關係到將軍封爵,此事不容小覷!”

“嗯!”呂布點了點頭,對曹鑠說道:“既然子熔舉薦,那就讓他去吧。讓他多帶些衛士,別半道上出了變故。”

“那我去安排了?”曹鑠拱手告辭。

“去吧!”呂布還真像個岳父對女婿那樣沒有回禮,只是擺了擺手。

曹鑠離開之後,夫人從裡間走了出來。

她對呂布說道:“不知為什麼,我越看子熔,越覺得他和萌兒般配!”

“那是你看上了這個女婿。”呂布笑道:“你看上就是我看上,找個機會,讓他們把婚事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