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往來貨賣的都是曹軍眷屬。

因此小鎮上到處都是女人和孩子,不穿鎧甲的男人極少見到。

秦琪領著曹鑠和孔融進了小鎮。

走在路上,曹鑠說道:“這裡還挺熱鬧的。”

“都是將士們的眷屬。”秦琪說道:“鎮守延津的將士多年不換,大多在這裡安了家。因此延津有許多婦人和孩子。”

“我說怎麼沒見到幾個老人。”曹鑠說道:“形成這樣的鎮子,應該沒多少年頭。”

“算起來也有四五年了。”秦琪說道。

“將軍麾下將士不少。”街上往來貨賣的婦人很多,曹鑠說道:“少說也得有兩三千人。”

“哪能。”秦琪尷尬的咧嘴一笑:“守衛延津的將士只有三百多人,只是他們每人娶了好幾個媳婦,因此鎮子上才這麼多人。”

曹鑠回頭看了陳伍和劉雙一眼。

倆人都知道他有話要說,卻因為孔融和秦琪在場,沒有把話說出口。

穿過小鎮,快到鎮子的另一頭,曹鑠遠遠望見一條大河。

大河十分寬廣,浪濤翻卷奔流而下。

與他以前見過的河流不同。

這條大河的河面是黃色的,就連翻卷的浪濤在陽光下都閃耀著金燦燦的光輝。

它就是曹鑠聞名許久卻從沒親眼見過的黃河!

黃河岸邊停靠著大大小小的船隻。

其中有幾艘船身極其巨大的樓船,拱衛在樓船四周的,是上百條小舸。

“沒多少兵馬居然有這麼多船。”曹鑠說道:“難怪袁紹會讓高覽派兵來到延津。”

秦琪問道:“公子是說這些船招來的高覽?”

“肯定和船隻有些關係。”曹鑠說道:“不過不是全部。”

“總不能把船都拖到岸上。”秦琪說道:“船隻不在水裡,時間長了一定會腐朽。等到用的時候,只能重新建造。”

“等到用的時候再造,動靜更大。”曹鑠說道:“既然它們已經在水裡泡了很久,乾脆不用理會,日子久了,袁紹也就不會在意。”

說著話,曹鑠等人來到岸邊。

秦琪問道:“公子不要吃了飯再過河?”

“擺了酒宴?”曹鑠問道。

“是!”秦琪說道:“末將特意為公子和孔公擺了接風宴。”

“有魚有肉?”曹鑠又問。

“魚管夠。”秦琪說道:“肉,還真不好弄。”

“有美酒、舞娘?”曹鑠再問。

“不知道公子能不能喝的慣軍中的酒。”秦琪說道:“舞娘還真沒有。”

曹鑠撇了撇嘴:“這些都沒有,我還是到河對岸去吃。高覽帶兵駐紮在對岸,他那裡肯定有美酒、舞娘。”

秦琪滿臉尷尬。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曹鑠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把握說高覽會擺宴接風。

萬一沒說服高覽,別說美酒、舞娘,能不能活著回到延津還不一定!

“將軍放心!”輕輕拍了下他的胳膊,曹鑠笑著說道:“盛情心領了,我想吃的是高覽的酒宴。至於將軍的接風宴,等我從鄴城回來的時候再吃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