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回去歇著。”曹鑠對司馬懿等人說道:“我去叩見母親。”

司馬懿等人應了。

“仲達等一下。”曹鑠叫住司馬懿:“宅子的事我明天和父親再說說,最近還得委屈你在軍營住些日子。”

“公子不用放在心上。”司馬懿說道:“我住軍營其實挺好。”

“答應你的事當然要做。”曹鑠說道:“你和臨汾的婚約,我也會請父親儘快落實。”

司馬懿最關心的就是婚約。

他沒再推辭,拱手對曹鑠說道:“多謝公子成全。”

曹鑠跟著侍女進了後宅,司馬懿帶著幾名衛士離開。

才到長夫人住處,丁瑤就迎了出來。

“見過母親!”曹鑠抱拳躬身行了個大禮。

丁瑤快步上前把他扶住:“好些日子沒見,快讓母親看看。”

曹鑠挺直身板站著。

扶著他的手臂,把他從頭到腳看了兩遍,丁瑤說道:“皇陵清苦,我以為你會變得黑瘦,沒想到卻壯實了。”

“皇陵都無聊死了。”曹鑠面露苦相說道:“整天無所事事,我只能強身健體,所以才壯實了些。”

在皇陵的半個月,他每天帶著司馬懿和衛士抓鳥捕魚,過的別提有多逍遙,無聊和他還真不沾邊。

丁瑤哪知道這些。

她還以為曹鑠這些日子過的確實沒意思,心疼的說道:“夫君也真是,你立了這麼些功勞,他還能狠下心把你派到皇陵去。”

“還不是我做錯了事。”曹鑠說道:“父親不過是小懲薄戒,也不算什麼。”

“小懲薄戒就把你困在皇陵半個月,真罰起來,還不把你的命要了去?”丁瑤問道:“他為什麼罰你?”

曹鑠把在慄邑的事複述了一遍。

丁瑤說道:“這件事確實是你不應該,不過事情已經解決,司馬懿也投到你麾下,就沒理由再加以懲罰。”

“確實是我不對在先。”曹鑠說道:“現在重要的不是我被罰,而是兌現給司馬懿的承諾。”

“宅子和臨汾?”丁瑤問道。

曹鑠說道:“父親雖然答應了,畢竟還沒落實,總覺得心裡七上八下的。”

丁瑤說道:“我去和他說。”

她是曹操的正房夫人,在曹家有著絕對地位。

曹家後宅,一應事務都是丁瑤處置。

嫁個女兒她還做的了主。

司馬懿是曹家未來的女婿,給他在許都置辦一套房子,並不算什麼大事。

“母親特意叫我來,是不是有事吩咐?”曹鑠問道。

“你有沒有得罪什麼人?”丁瑤突然問道。

曹鑠說道:“我品行端正,在兄弟姐妹面前也能起到表率作用,應該沒得罪誰。”

“既然沒得罪誰,怎麼會有流言蜚語傳出?”丁瑤問道:“慄邑令家的小姐,是不是在你房裡?”

“母親知道了?”曹鑠一愣。

“曹家就沒幾個人不知道。”丁瑤說道:“所以我才問你,究竟得罪了什麼人?”

曹鑠想了一下,還是沒有頭緒。

回到曹家沒多長時間,他也沒和太多人接觸。

應該不會得罪誰才是!

“沒心沒肺的孩子,得罪人也不知道。”丁瑤說道:“以後說話、做事用點心,別讓人抓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