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華親自為曹鑠煎了藥,一口一口的喂他喝著。

雖然醉了,曹鑠倒也配合,很快把葛花湯喝的精光。

“讓他睡一覺,不到半夜應該就醒酒了。”看著沉睡的曹鑠,張春華說道。

“多謝小姐!”蔡稷抱拳躬身行了個大禮。

“有什麼好謝的,總不能看著他醉死。”張春華說道:“多照看著些,別回頭吐了都沒人知道。”

“小姐放心!”蔡稷把她送出了門。

醉酒的人睡覺特別的沉。

曹鑠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公子,你醒了!”守了整夜,見曹鑠醒了,蔡稷連忙走了過來。

“我昨天怎麼回來的?”揉了揉脹痛的腦袋,曹鑠問道。

“公子自己走回來的。”蔡稷說道:“我知道公子海量,也知道公子豪氣,只是以後喝酒還是不要太多……”

“什麼海量?少跟我扯淡。”曹鑠說道:“想說我酒量不行就直接點,拐彎抹角的,費勁不費?”

“這麼說話還不都是公子教的?”蔡稷腆著臉說道。

曹鑠一陣無語。

蔡稷馬屁拍的好,還真是他的功勞。

突然不讓人家拍,也不合適……

“我昨天有沒有出醜?”曹鑠問道。

“公子回來就睡了,出沒出醜我是不知道。可我卻知道是張小姐親手為公子煎煮的醒酒湯,也是她喂公子吃的。”

“真的假的?”曹鑠說道:“她怎麼突然轉性了?記得她應該挺討厭我的!”

“公子說笑呢。”蔡稷說道:“知道公子醉酒,張小姐別提多擔心了。”

“她給我煎藥,你居然真敢讓她做。”曹鑠說道:“你就不怕她把本公子毒死?”

“我覺得張小姐不是那種人。”蔡稷說道:“公子說要醋,我正打算去取,張小姐說應該找醫官要些葛花煎水。幸虧有她提醒,否則還不知道公子醉到什麼時候!”

“這麼說我還得去謝謝她。”曹鑠說道。

“人是公子搶回來的,總不能丟在這裡不管。”蔡稷說道:“公子去謝謝人家也是應該。”

“我只是讓你送她回來,才過一天,你就從我這邊叛逃到她那邊去了?”曹鑠瞪了蔡稷一眼。

“公子又冤枉我!”蔡稷苦著臉說道:“我哪敢叛逃到張小姐那邊,還不是人家幫了公子。何況早晚有一天她會成為公子的夫人。我一個小親隨,再怎麼也不敢得罪將來的夫人!”

“別的本事不見漲,伶牙俐齒的能耐是越來越強。”曹鑠說道:“幫我打點水,我要洗漱。”

蔡稷答應了,正打算出門,一個衛士撞了進來。

衛士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公子,不好了!”

撞進來的正是頭天陪曹鑠去于禁家的衛士之一。

曹鑠問道:“什麼不好了?難道在許都還能出什麼大事?”

“公子被告到夫人那去了。”衛士說道:“昨天回來的路上公子調戲卞小姐,不知怎麼的被夫人知道。她已經派人過來請公子……”

曹鑠滿頭黑線,向蔡稷問道:“你不是說我昨天沒丟醜?”

“我真不知道!”蔡稷滿臉無辜的說道:“公子回來就睡覺,他們也沒說路上遇見什麼。更沒說公子居然連卞小姐都敢調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