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戰鬥有十幾個人受重傷,他們肯定去不成。”蔡稷說道:“昨天和今天總共出去將近五百人,還沒出去的也就一百來口!”

“等他們都出去一趟,宣佈軍令,任何人不得外出,在營中休整。”曹鑠說道:“五天後我們返回許都。”

“其實不用等五天。”蔡稷說道:“將士們隨時可以走。”

“沒有糧草怎麼走?”曹鑠說道:“休整五天,給我留點時間從慄邑弄些好處再走。”

“公子有什麼打算?”

“後天去找慄邑令,就說我們要走,讓他籌措些軍糧。”曹鑠說道。

“公子真不去見張家小姐?”蔡稷問道。

“鴨子放在釜上煮,還沒熟就撈出來肯定不爛。”曹鑠說道:“先晾著她,等煮爛了再說。”

“萬一慄邑令是個沒眼色的……”

“他沒眼色,張小姐還能沒有?”曹鑠說道:“她註定是我的,跑不了!”

曹鑠第二天沒有糾纏張春華,張汪反倒安不下心。

站在官府大門外望了整個上午也沒見到曹鑠身影,下午他來到張春華住處。

“春華,曹子熔今天沒有過來。”剛進屋,張汪就說道:“他會不會是新鮮勁過去了?像他這樣的世家公子,玩性都比較大。”

“父親覺得曹子熔是玩性大的世家公子?”張春華問道。

張汪搖頭說道:“和他接觸不多,我還真不清楚。”

“他絕對不是紈絝子弟。”張春華說道:“我雖然在深閨之中,卻也聽過他的一些事。如果是個紈絝子弟,怎麼能兩次從宛城脫險,還帶回曹子脩和典宿衛的屍體?”

“那他是什麼意思?他不來,我心裡反倒空落落的,總覺得有事情發生。”張汪說道。

“我想拜見他,懇請父親允許。”張春華說道:“終究要去面對,總不能等事到臨頭再去考慮對策。”

“你去見他?”張汪連連擺手:“那還不是羊入虎口,絕對不行。”

“父親放心,我有分寸。”看向視窗,張春華悠悠說道:“這件事因我而起,見父親心神不寧,做女兒的也不安穩。”

“千不該萬不該,當初就不該讓曹子熔進慄邑。”張汪嘆了一聲說道:“如今這事鬧的……”

“已經發生的後悔也沒用。”張春華說道:“我會盡力勸說他放手,如果他不肯……”

“你打算怎麼辦?”

“走一步是一步吧。”張春華說道:“他要是真不肯,也只能和司馬家解除婚約!”

張汪又無奈的嘆了一聲。

想到把曹鑠放進慄邑,他就悔的腸子都青了。

然而他並不知道,即使沒有讓曹鑠進城,張春華也已經在曹鑠的視線裡。

擁有兩千年後的認知,清楚未來會發生什麼,曹鑠當然不可能把這個能決定曹家生死的女人留給司馬懿!

這場爭奪勢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