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和孫觀的目光流露著真心實意的關切。

“兩位將軍費心了。”拱手一禮,曹鑠說道:“父親沒說什麼。只是不許我在軍中玩這些奇巧玩意。”

“公子在槓子上翻轉騰挪,讓人看了絕不相信會是體虛。”孫觀說道:“每個動作都利落灑脫,我倒覺著並沒什麼壞處。”

“本來就沒什麼壞處。”曹鑠說道:“單雙槓不僅可以強身健體,還能訓練身體的協調性。如果三軍將士都熟練掌握技巧,在戰場上我軍戰力應該會有個質的提升。”

“公子說的不錯。”于禁說道:“強身健體我是信的,可提升將士戰鬥力,還有待考證。”

“兩位將軍不信?”曹鑠問道。

孫觀和于禁都笑了笑。

從倆人的表情,曹鑠看出他們根本不信,只是不好直接說出口。

“不信就不信吧。”曹鑠說道:“父親許了我兩百名兵士,倒是我用自己的法子操練,等到操練出來,兩位自然就信了。”

“那是當然。”于禁應道。

其實他和孫觀都有一個想法。

曹操許了兩百名兵士給曹鑠,無非是給他找些事做,也讓他在戰場上有些歷練。

至於那兩百名士兵能做什麼,曹操恐怕根本沒做期待。

倆人既然不信,多說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曹鑠乾脆岔開話題:“兩位將軍見了父親,他怎麼說?”

“我倆已經化解了。”孫觀說道:“曹公大度沒有追究青州軍過錯,於將軍更沒過錯,此事也就這麼算了!”

“能化解最好。”曹鑠對於禁說道:“於將軍,你畢竟下令進攻青州軍,一頓飯還是要請的。”

“本來就打算回到許都請公子赴宴!”于禁說道:“到時連同孫將軍的不是一道賠了!”

“於將軍慷慨,回到許都,我們仨人再好好聚聚。”曹鑠說道。

“辛虧有公子提醒,我倆才沒鑄成大錯。”孫觀說道:“於將軍既然要請,我到時也得請公子赴宴才行。”

“兩位將軍之請赴宴,難道不覺得誠意不太夠?”曹鑠眨巴了兩下眼睛。

孫觀和于禁都冷了一下。

倆人畢竟是帶兵多年的將軍,人情世故多少還懂一些

從曹鑠賊兮兮的笑容裡看出了什麼,孫觀最先拖長了腔調“哦”了一聲說道:“既請公子赴宴,當然不會只有酒菜。我在許都的家中養著幾個舞娘,其中有幾個容貌絕美的,至今還沒破了身子。到時公子是不是……”

說著話,他向曹鑠挑了挑眉毛。

“那敢情好!”曹鑠咧嘴笑著說道:“我這人其他的毛病應該也沒多少,就是喜歡欣賞美女。會不會幹點什麼倒不一定,只要能賞心悅目就行。”

“從來英雄多風流。”孫觀先把話給說了,于禁也不失時機的趕緊說道:“我家裡也有幾個看得過眼的,公子要是能看得上,直接帶回去享用。”

“現在說這些太早,等回到許都再叨擾兩位將軍!”曹鑠拱了拱手。

“說什麼叨擾。等到回了許都,我倆在家中靜候公子。”孫觀說道。

和倆人又寒暄了幾句,曹鑠帶著衛士走了。

目送他的背影,孫觀說道:“曹公真是後繼有人。”

“孫將軍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于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