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矇騙?怎麼能叫矇騙?”曹鑠說道:“我回宛城,確實是為小姐!”

“公子為什麼回到宛城,你清楚,我也清楚。”賈詡說道:“小女無知,相信公子,可你自己信不信說的那些鬼話?”

“賈公看事情還真是通透!”曹鑠裝作吃驚的說道:“如果不是賈公提醒,我差點忘了正事!”

“這裡只有你我,公子有話可以直說!”

“我來宛城有幾件事要做。”曹鑠說道:“第一件我已經做了,就是偷回長兄和典宿衛的屍體。第二件,則是招募賈公效忠曹家。至於第三件,還真是為了小姐。”

“我憑什麼效忠曹家?”賈詡問道。

“因為你沒有選擇。”曹鑠說道:“張繡繼承張濟兵權,可他卻生存在夾縫中。曹家可以打他,河北袁家可以打他,就連荊州劉表也能隨時滅了他!跟著張繡,只是死路一條。對賈公來說,最該考慮的是投靠誰才能更長久的活下去,才能穩固地位把官做到頭!”

“河北袁家兵多將廣,早晚一統中原。”賈詡說道:“我投靠袁紹,難道不比投靠曹家更好?”

“賈公真想投靠袁紹,還用等到現在?”曹鑠說道:“袁紹剛愎自用,雖有數十萬大軍,卻是軍紀渙散麾下諸人各懷心思。審配、逢紀等人隻手遮天,賈公要是去了,必定會被排擠。別說出人頭地,能不能保住性命還是兩說。”

“我也可以投靠荊州劉表。”賈詡說道:“好過投效與我有仇的曹家。”

“真的是這樣?”曹鑠笑道:“荊州劉景升坐擁富庶之地,多年來卻抱殘守缺不思進取,蒯氏、蔡氏把持荊州政務,排擠外人。荊州一地早晚落入他人之手。賈公就算去了又能怎樣?”

賈詡問道:“難道我就沒有別的選擇?”

“當然有選擇。”曹鑠說道:“那就是在特定的時候說服張繡,投靠我們曹家!”

“曹家?”賈詡搖頭說道:“殺子之仇,曹公又怎肯罷休?”

提到曹操,賈詡無意的改了稱呼。

曹鑠知道,他這次是賭對了!

“在小姐房間我就說過,賈公不過是給張繡獻了個計策。”曹鑠說道:“殺一子而活另一子。家父是該把賈公當成仇人還是當成恩人?”

賈詡一愣:“公子的意思是……”

“賈公幫我離開宛城。”曹鑠說道:“見到家父,我一定會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就算家父對賈公有恨,經過這一次,仇恨也會漸漸消散。”

“幫助子熔離開宛城不難。”賈詡說道:“只是經過宛城一戰,曹公恐怕不會相信我和張將軍!”

“宛城一戰剛剛結束,即使賈公能夠說服張繡,家父必定也會心懷疑慮。”曹鑠說道:“此時投靠曹家,絕對不明智。”

“如果是別人,或許迫不及待說服我投靠曹家。”賈詡微微一笑。

從他臉上看出釋然,曹鑠說道:“我對賈公說的都是肺腑之言。此時投靠曹家,不僅沒有半點好處,還會被曹家上下排擠,畢竟長兄是死在宛城!最好的法子,就是等我回到許都再做打算!”

“我的性命交給子熔了!”賈詡說道。

“我的性命也仰仗賈公!”曹鑠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