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自報家門,賈詡連忙轉身。

沒等他開口叫衛士,曹鑠說道:“賈公叫人之前,最好考慮清楚該不該這麼做!”

“你什麼意思?”聽出曹鑠話裡有話,賈詡問道。

“我剛才已經說過,上次逃離宛城,是拜賈姑娘所賜。”曹鑠說道:“如果我被抓住,賈姑娘難免落個通敵的罪名!賈公只怕也脫不了關係!”

賈詡咬著牙攥了攥拳頭,冷聲向賈佩問道:“怎麼回事?”

“賈公不要責問賈姑娘。”曹鑠說道:“賈姑娘所做的,正是為賈公謀個活路!”

“公子什麼意思?”賈詡冷聲問道。

“沒什麼意思。”曹鑠說道:“擺在賈公面前的有兩條路。其一,叫來衛士把我抓走。賈姑娘落個通敵的罪名,賈公或許可以置身事外,還能全個大義滅親的美名。其二,則是賣曹家一個人情。以家父的脾氣和賈公的才能,我相信將來賈公不僅不會被曹家誅殺,前程甚至還很遠大。”

賈詡冷著臉問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想做的也有兩件事。”曹鑠說道:“上次逃離宛城,是賈姑娘給了幫助。欠下的人情,我曹鑠必須要還。然而我又沒什麼所長,唯一能用來償還賈姑娘情義的,只有用一輩子疼愛她!”

曹鑠話說的義正言辭,賈佩心底湧起一股異樣的暖流。

當著賈詡的面他都能說出這些,可見他回到宛城真的是帶著誠意。

一個男人,為了她能以身犯險,還有什麼是不值得她託付終身的。

“我可不可以當公子在提親?”賈詡問道。

曹鑠說道:“我只是向賈公表明態度,至於提親,我會懇請父親成全。”

“子熔公子只說了兩件事,還有一件是什麼?”賈詡問道。

“我家長兄戰死沙場,卻被張繡掛在城頭示眾。”曹鑠說道:“父親本來打算遣派別人潛入宛城偷盜屍體,為了見到賈姑娘,我特意請求父親允許回到宛城。屍體已經被我們運出城,現在差的就是我脫離宛城!”

“你們已經偷走了屍體?”賈詡愣了一下問道。

“賈公要是不信,可以親自去檢視。”

“難道說刺殺胡將軍的,也是子熔公子?”賈詡問道。

“當然不是!”曹鑠說道:“賈公分析的沒錯,曹家要殺胡車兒再簡單不過。我們可沒心思也沒精力對付一個莽夫!他還不配我來動手!”

“令兄戰死沙場,曹公必定恨透了我和張將軍。”賈詡說道:“怕就怕仇已經無法化解。”

“賈公多慮了。”從賈詡的語氣裡聽出弦外之音,曹鑠說道:“長兄死於沙場,兩軍交戰刀劍無情,父親常年領兵征戰,怎麼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如果賈公幫我們離開宛城,殺一子而活另一子,家父又有什麼理由痛恨賈公?”

“我憑什麼相信你?”賈詡問道。

曹鑠說道:“就憑我對賈姑娘一往情深,為了她不惜以身涉險。既然想做賈姑娘的夫君,當然不會對未來的岳丈大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