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進店的,是個穿著雪白錦衣的少年。

見到秦奴,少年愣了一下,隨後跟著他的一個漢子說了句什麼。

得到吩咐,漢子走向曹鑠等人的隔間,推開門嚷嚷著:“秦姑娘,我家公子請了多次也不肯相見。這會怎麼出來見人了?”

秦奴沒有理他,繼續低頭撫弄瑤琴。

嫋嫋琴音飄然而起,雖然還不成律,卻也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燻醉。

曹鑠不懂音律,也能聽出秦奴琴藝非凡。

見秦奴不理他,闖進隔間的漢子說道:“秦姑娘,理也不理人,你是看不起我嘍?”

秦奴還是沒理他。

漢子臉色頓時有些難看:“我家公子好心請姑娘過去,姑娘愛答不理,究竟是什麼意思?”

“公子?”秦奴撫弄瑤琴時說道:“世家子弟才敢稱作公子,你家主人是哪個世家的子弟?”

她搶白了一句,不僅漢子臉憋的通紅,就連剛進門的錦衣少年臉色也十分難看。

“閣下,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秦奴得罪了錦衣少年,藍衣人站了起來,拱手對曹鑠說道。

“酒還沒飲,尊駕怎麼就要走了?”曹鑠問道。

“有事,確實有事!”藍衣人向同伴使了個眼色,告辭離開了隔間。

幾個陪他們的女人也紛紛退了出去。

隔間裡只餘下曹鑠等人,還有陪劉雙、陳伍的兩個女子。

“朋友都走了,閣下還要不要聽琴?”秦奴向曹鑠問道。

“聽,幹嘛不聽!”曹鑠說道:“姑娘琴藝卓絕,今天要是不聽,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

秦奴淡然一笑,繼續撫弄瑤琴。

漢子被秦奴惹了滿頭火,曹鑠不識相的還要聽琴,他頓時把火氣撒到了曹鑠頭上:“我說秦奴姑娘怎麼不肯過去,原來這裡還有個不開眼的。”

曹鑠帶著微笑,目光停留在秦奴雪白如玉的臉上,看都沒看那個漢子。

“秦奴姑娘不理我倒也算了,你是個什麼東西?”漢子環眼一瞪,就要上前來揪曹鑠。

劉雙和陳伍猛然站起,倆人都按住了劍柄。

眼看要打起來,陪著他們的兩個女子驚叫一聲,飛快的跑了出去。

“怎麼?還想動手?”見劉雙和陳伍按著劍,漢子瞪眼喝道:“從哪來的鳥人?竟然敢在這裡撒野?”

“聽琴都聽不安穩。”看向外面的錦衣少年,曹鑠問道:“閣下管不管你家的狗?要是不管,我可就把他當野狗處置了。”

“你說誰是狗?”曹鑠的話頓時把漢子給激怒了,他攥緊拳頭就要上前。

曹鑠態度傲慢,錦衣少年居然被他給震住了。

隔著鏤空的牆打量曹鑠,他問道:“尊駕是什麼人?”

“閒人。”把玩著酒杯,曹鑠說道:“如果不是閒人,我也沒工夫來理會這種事。”

曹鑠站了起來,走向那漢子。

錦衣少年沒發話,漢子雖然兇惡卻不敢動手。

到他面前,曹鑠突然出手一把勾住漢子的脖子,腳下一個絆子把他撂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