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幾位聖者也認出了荒天,面對明都城內掀起一陣不小風波的這位年輕人,幾人還是表現出些許好奇的。特別是在這樣的一個場合,面對著一位貨真價實的聖者,他竟然敢闖進來,而且還傷到了對方,這樣的一個年輕後輩怎能不讓人遐想連篇。

墨傾此刻臉色鐵青,眼神中閃過一抹陰曆,此時此刻他哪裡還能不知道原本打的算盤失敗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便又釋然了,略帶嘲諷的說到:“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被天眾域踢出來的喪家之犬啊。”

“我看你們也就是這樣了,估計連自己的族中的歷史都遺忘了。不過這樣也好,不知道的話也能少了些無謂的堅持和可笑的自尊,少了不少麻煩事,也能保證你們可以苟延殘喘於著窮鄉僻壤之間。”

說著,墨傾搖搖晃晃的走向荒天,全身上下都流露著對他的嘲諷。

“憑一個太初境界的毛頭小子?哈哈,真是可笑,喪家之犬果然找不出一個像樣的了嗎?”

其他的聖者聽後也暗暗嘆息了,被墨傾這麼一說,他們才理智下來。

說到底荒天也不過是個太初境界的小輩,就算戰力再逆天,也不過發揮出逍遙境的實力罷了,這便是極限了。

之前那一擊,雖然華麗、聲勢浩大,威力上也極為不俗,足以重創逍遙境界的修士,不過也僅限如此了。

要不是墨傾先前在於唐休的戰鬥中消耗太多的精力,再加上一時大意被荒天鑽了空子。如果再來一次,墨傾有所防備的話,恐怕荒天無法在他身上留下一點的傷痕。

“這般年歲有這樣的風采,的確頗有少年至尊之姿。不過說到底修道尚淺,過剛易折,天才是最容易夭折的。”譏諷之音響起,墨傾臉上掛著陰森笑容。

自始至終荒天都沒有說一句話,面無表情,右手緊握了下扛在肩頭的天啟巨刃。

墨傾掃了一眼荒天全身上下,除了腰間的葫蘆,能算了上依仗的也就只有荒天肩頭的巨劍了。他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並沒有感受到巨劍上傳出什麼特別駭人的波動。

“虛張聲勢……”墨傾說完便冷哼一聲,直接催動起靈力想要恢復自己的傷勢。

只見那些燒傷和傷口之間閃爍其瑩瑩之光,一股奇異的黑氣從墨傾的體內鑽出,為其修復著身上的傷勢。

眼看著傷口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著,墨傾臉上逐漸露出欣喜之色。

“嗯?”突然墨傾驚咦一聲,他發現之前與唐休戰鬥遭受的床上已經癒合了七七八八,可荒天那一擊造成的傷痕卻有些難以癒合。

仔細望去,可以看見傷口之中有著淡淡的紅黑色熒光閃動,阻止著他靈力的滲入,吞噬了他原本為了緩和傷勢的靈力。

“有點意思,也罷也罷,看來一時半會也沒辦完全搞定。”墨傾從儲物戒中取出了套乾淨的衣服隨手換上,“那本尊就陪你玩玩吧。”

荒天一聲冷哼,他知道之前那一擊看著威力可觀,實際上卻並沒有帶給墨傾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此時不能坐以待斃,全力一搏尚有一線轉機。他手臂一揮,掄起手中的天啟巨刃,綻放出刺目的赤紅光芒,一層火焰羽衣浮現披在他的身後,一頭火紅的頭髮飄起,宛若一團火雲。

天啟巨刃上中間赤色光芒大盛,絲絲裂紋浮現,如同炙熱無比的岩漿在劍中流淌,散發著一股毀滅的氣息。

“這是……”墨傾雙目微眯,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一凜。

赤色光芒異常耀眼,陣陣漣漪在虛空中迅速擴散開來,猶如波濤盪漾,無形的波動傳來,天氣間的靈力都在歡呼雀躍著。

墨傾臉色一變,全身黑霧噴湧而出,一瞬間就把自己緊緊包裹其中。隨著一陣模糊,只見血盆巨口衝破黑霧,一隻比之前體型大了三四倍不止的威猛墨鮫拖著龐大的身軀充滿了大殿之中。身上的深淺不一的傷痕,還有刺目的殘骨伸出,恐怖絕倫。

“沒想到,你盡然還能粗淺的調動天地之力。”此時墨傾的語氣不再戲謔,顯然是荒天的舉動明顯震撼到了他,“看來你手中這把巨劍不是凡物,小子你的東西本座笑納了,省著在你手上辱沒了它!”

話音剛落,墨鮫裹挾著黑霧翻滾,散發出陰冷、詭異無比的氣息,夾雜著濃厚的法則之力朝著荒天暴掠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