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之上,狂風呼嘯,煙塵滾滾,金鐵之聲大作,刺激人們的耳膜。

撲通,一聲悶響,一個渾身是血的身影倒飛而出,在地上擦出觸目驚心的痕跡。

那人如同死魚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嘴中還不斷的湧出血沫。他身上的黑衣早已破爛不堪,上半身更是幾近**,渾身上下傷痕累累,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另一旁,高大的炎靈法相化為一縷縷赤紅色天炎消散開來,荒天的身影顯現,接近著從空中緩緩落下,一步步走進十餘丈遠的黑衣人。

“怎麼,這就不行了?”荒天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雙目微眯的看著癱軟在一旁一動不動的黑衣人。

“咳咳……”

詭異的咳嗽聲響起,原本如同死掉一般的黑衣人突然動了動,身上開始冒出陣陣黑煙。令人吃驚地一幕發生了,黑衣人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有的竟然已經開始恢復了起來,幾個比較淺的傷口就只剩下一道淺淺的疤痕了。

“這……”荒天扶著下巴,眼神之中滿是思索之色。

“墨家,起死回生之術,果然名不虛傳。”

黑衣人雙手撐起身子,慢慢的站起身來,面色沉重,他那蒼白的臉上更加慘白了,宛如死人一般。儘管他已經手段盡出了,但是依然沒有奈何的了荒天,反而被對方弄的狼狽不堪,險些飲恨於此。

雖然墨家以治癒之術聞名北辰,但也不能否認他們在進攻方面也有獨特的地方。如果掉以輕心,那結果只能是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了。

坐觀荒天,從容不迫,從頭到尾一直壓著黑衣人打。雖然衣服有些破損,可全程身上沒有出現任何一點傷勢。不得不說,荒天的實力的確已經達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地步。

一段段臥薪嚐膽、忍痛吞聲的經歷浮現在眼前,多年來暗無天日,惶惶終日的日子,現在終於見到了看了黎明的曙光,得到了回報。

“荒域的人,果然強悍如斯。”黑衣人毫不吝嗇的誇獎著。

“你知道我?”荒天一挑眉,反問道。

“這樣的神炎,除了荒域,我還真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人可以駕馭得了。”

“不愧是墨家的人,見識果然非同一般。既然如此,閣下為何還要為難在下?據我所知,荒域與北辰中任何一個勢力都沒有什麼過節吧!”

黑衣人哈哈一笑,言語有些冷淡的說到:“荒域確實與我們墨家沒什麼過節。”

“那為何還要為難在下?”

“話雖如此,過去不是敵人,不代表未來也不是。更何況,如今你我站在對立面,你能怪你自己多管閒事了。”黑衣人眼神陰冷,一抬手取出一柄漆黑如墨的精巧匕首。

幽黑色光芒閃過,一股肅殺之氣油然而生,寒意漫漫。如秋意翻湧,入夜寒風,讓人不禁汗毛倒豎,心中充滿忌憚。

絲絲縷縷的殺氣蔓延開來,拂過臉龐,像是萬千根精針紮在身上一般刺痛難耐。陰寒、隱晦的氣息蒙上心頭,詭異的感覺竟然有擾亂人心智的作用,強如荒天竟然也片刻失神。

“有幾分相似,但卻有些不大一樣。”荒天自語道。

的確,黑衣人拿出的匕首的氣息有幾分像暗影的樣子,可是仔細一感覺卻有不一樣的地方。

雖然都給人一種冰冷、寒意凜然的感覺,不過暗影給人那種不詳的感覺,在黑衣人的匕首上卻沒有體現出來。威力卻絲毫不遜色荒天遇見過的暗影那些手段,似乎有過之而無不及。

強有力的靈力波動傳來,震得虛空嗡鳴作響。漆黑匕首裹挾著滔天的威勢,忍而不發,四周的靈氣匯作一股股溪流朝著黑色匕首倒灌而入,無盡的殺意蓄勢待發。

“小子,你的確天資過人。年輕一輩無人能與你相提並論,而且在我平生所見任何一人都不及你,的確有至尊之姿。如若你與我境界相當,就算我將這最後的手段盡數傾出也未必能耐你如何。”

“不過,這世間從來就不講究公平。有時候就算天資遠遠不如你,修道修的早,修為壓你一頭,就是所謂的優勢。”

“下輩子,做一個不多管閒事的人吧。”

黑衣人語氣冰冷的接連說這,雙眸中閃過一抹寒芒,催動起漆黑匕首懸浮在他的頭頂,擴散出一圈圈的墨色漣漪。

“在你動手之前,能否告訴我你們墨家和暗影到底做了什麼交易嗎?也好讓我走個明白!”荒天深吸了一口氣,嘆道。

黑衣人一愣,隨即哈哈一笑,身上蔓延開道道黑色紋路,十分詭異。

“本座也不是個不近人情的人,既然如此就讓你死個明白,也讓你好在路上做個明白鬼。”

荒天面色冷漠,淡淡的看著黑衣人此時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既然你是荒域的人,那肯定知道暗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