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宗主什麼時候對小輩也這麼感興趣了。”滄桑的聲音響起,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踏著天邊的雲霞飄然來到了擂臺中央。

“元兄小輩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折騰就好了,我們何必摻和?”

唐家家主,冰蓮聖者,唐休也來到了現場。他落在唐慕霜身側,寵溺的拍了拍後者的肩膀,目光從荒天和庚老漢的身上掃過,然後朝著元浪呵呵一笑說道。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陳老和唐兄啊!失敬失敬!”元浪愣了一下,但他不愧為一方霸主,即便這樣也沒有亂了自己的陣腳,“我想幾位確實是誤會了,我元浪的名頭應該不至於那麼不堪吧,怎能讓幾位這麼想我?”

“哦?難道元宗主別有隱情,不知可否說來聽聽?現在是明都城的危險時期,還請元宗主見諒,像驚動聖者這般的事情還是難免令人緊張一下的。”唐休面色表現的有些沉重,眼神中充滿著猜疑之色。

元浪皺了下眉頭,回頭看了看身後那些宗內弟子,目光特別在林尋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後長吁了一口氣,無奈的跟幾人說到:“既然幾位不放心,其實告訴你們也無妨,請小友和幾位借一步說話。”

說完,元浪就頭也不回的朝著一處空地走去。沒有元浪的指令,元天宗的弟子也都不敢妄動,索性就在原地查探著林尋的傷勢。

在場的眾人一陣迷茫,短短一天之內,三大勢力的強者先後聚集而來,隱約間似乎都是為了那位擂臺上大放異彩的少年而來。不由得眾人開始在下面猜測起來 ,是不是幾大勢力看中了荒天的潛力,向他拋來了橄欖枝。

暗地裡,不少人都對幾大勢力對荒天的態度心生羨慕。畢竟能被一個大勢力看好都十分不容易,更何況是三個。

而且這三個還是北辰中的頂級豪門,更有橫跨數個星域的萬金商會,這也從側面說明了荒天有多麼耀眼了。

“好了,現在沒有別人在場了,元宗主總可以說了吧!”唐休順手掐了一個法訣,施展出了一個藍光結界將幾人籠罩其中,當然白千羽和庚老漢也在其中。

“還不知小友怎麼稱呼?”元浪微笑著。

“小子,名叫荒天。”

“原來是荒天小友,元某的確要好好地謝謝你。”看著荒天有些愕然的表情,元浪解釋道,“原因有二,第一點,小友應該注意到了小徒林尋天生光頭的缺陷,再加上他從小的就是孤兒,元某從一處荒野之地上撿他回來。為此他小的時候被當做異類,經常受人**,這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還是太過於殘忍。元某也曾訓斥宗內的弟子,不過這種事情怎麼嚴令禁止,還是敵不過人心。”

元浪深深的嘆息了一聲,這一聲嘆息包含著太多的無奈,“人心是一種可怕的東西,重如山,深似海。為此他受人常人難以承受的巨大苦痛,經歷了元天宗最嚴酷的鍛體之法。這其中的艱難小友可能想象不到,如果元某告訴你這種鍛體之法已經幾百年沒人能完整扛下來過,小友應該能多少想象的到吧。”

“很快他的肉身就有所成就,而且以極短的時間就在年輕一輩中小有名氣。只不過他心中一直對自己的缺陷和身世有些解不開的心結,這造成了他性格的古怪與孤僻。後來他的修為更為精進,儼然有著年輕一輩的第一人的風範,還在十六歲的時候修成太初境,開啟了一種極為罕見的靈體,這讓他的實力又上了一層樓。於是,他周圍聚集的弟子逐漸多了起來,大家也就漸漸不再在意他的光頭和身世。”

“對於這個弟子我也是頗為看好的,我也有兩個子嗣擁有者先天靈體,雖然天賦奇絕,比林尋強了不知多少,可是在堅韌的性格上還是遠遠不如他的。我曾多次開導著林尋,也將他視如己出,再加上週圍師兄弟的關愛,他性格逐漸開朗了起來,平日裡對同門也一隻默默的照顧。”元浪望向結界外元天宗弟子的方向,眼中倒映著林尋的身影,臉上浮現一抹欣慰之色。

“不過我還是能看得出他內心自卑的心結一隻沒有開啟,這是個隱患,在今後的修行路上也許會成為限制他的桎梏。”

“今日一戰,小友以無敵的姿態算是打醒了他。在自卑和榮耀兩條路上,他最終正視了內心一直被他悄然隱藏的感覺,最終選擇了榮耀,也讓他解開了多年的心結,說實話我還是真為他捏了一把汗。”

元浪撥出一口氣,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肯定的拍了拍荒天的肩膀,“小友的天賦的確是古今罕有,頗有少年至尊的風采。”

“元宗主謬讚了,只不過沒想到,林兄的經歷竟然這麼坎坷,之前我的行為確實有些欠妥。”說著荒天有些愧疚,低下了頭。

“小友也不必太過於自責,正所謂天降大任,需勞其筋骨,苦其心志。他已經嘗過了苦,今天這一次經歷,對他來說是一幢天大機緣,我相信今日之後他的修行之路會走到更遠,這還要得益於小友的功勞。”

“我也相信林兄日後必定可以成為獨當一面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