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從誤入無名山之後已經過去小半年的時間了,這一天在大荒與南國的交界處的一個僻靜山谷中。山石之間泉水流過之處清泠作響,山鳥偶爾飛過山谷上方,微風徐徐吹過營造出十分寧靜的氛圍。

水潭中不知為何突然有一股波動,使這寧靜的水面突然不安穩起來,一圈圈漣漪擴散,像。水中的魚兒似乎受到了驚嚇一般到處亂竄。這種狀況持續了許久才緩緩的平靜下來。

經過了兩個月左右的時間,荒天終於闖過了十層天,他出來的時候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覺。在這期間到底遇到了什麼東西,荒天從未對外人說過,這件事情似乎也被他自己忘記,那段記憶也隨風飄去了一般。也許,那真的就是一場夢,醒來就被遺忘了。

闖過那十層天所過去的這小半年,荒天竟然像是變了個人一般。無論是外表還是性格,他的個頭與之前相比,明顯長高了不少,而冷豔的面龐也脫去了稚氣,多了幾分英氣。整個人感覺有些冷了,可能再也不會像之前那樣露出賤賤的笑容了。身上的氣息也強大了不少,似乎也已經突破了極靈初期境界,穩穩的踏上了中期境界。

周身靈力鼓動,隱約間氣息的沉浮竟然有些觸控到太初境界的跡象,這還要得益於他數次經過雷劫,這樣純粹的洗禮讓他體內靈力的渾厚程度遠勝於旁人。

心中思緒萬千,觸控著身旁刻著奇異黑色花紋的牆壁,順著白光的指引,他走進最後一層的天啟塔中。

這第十一層倒是不同與先前的幾層,這最後一層的擺設竟然什麼都沒有,大體的顏色也變得更為普通了,一種窮酸的感覺。唯一不變的是每一層的石刻,因為覺得它們極為不凡,所以荒天都曾留意記下過。沒想到的是,前十層所有的石刻竟然都刻在這一層的牆壁上。

他此時眉頭緊鎖,心中有著失落的感覺,早知道如此何苦費那般功夫記下前十層的那些,直接記下這樣不就好了。

第一次這樣如此直觀的觀察所有的石刻,把它們相互對比、印證,就會發現任意兩幅圖案應該有的一定的聯絡,因為無論你以怎樣順序看,都會覺得毫無違和感。

對於這樣的發現荒天也是十分驚奇,他覺得可能因此能看透這些東西真正的含義。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牆壁走出。那人步伐輕盈,走過之處空中會結出金色蓮花,神聖而**。他全身上下閃動著微微的白色光芒,乳白色仙霧瀰漫了他的周身,遮住了他的身體分不清他是胖還是瘦,同樣也看不清面容,也不知他是男是女。

“恭喜你,小輩。”那人用著清脆縹緲的聲音說著,虛空隨之顫鳴,如同道音般撼人心神。

“這是最後一次天啟閣開啟了。你也算幸運,冥冥之中你邂逅天啟,而天啟偏偏也選擇了你。”

荒天一言不發,總有一種詭異的感覺在心中縈繞,默默的聽著那人的話。

那人見此,微微一笑便接著說道:“也許今後你成長到足夠強的時候,可能會碰到其他與你有過牽扯的人,到時候不要被第一感覺矇蔽了雙眼,因為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

“還有,你們每個人的法都是不同的,也不要浪費資源在無謂的爭鬥上。”

“好了,多的也不說了,這是你的獎勵!”

說著,那人伸出右手呈劍指狀向前彈去。同時,一個白色光團在那人指尖緩緩射出。那光團慢悠悠的朝著荒天飛去,白色光團給人一種聖潔之感,散發著神秘聖潔的氣息,祥和、輕柔的白光照耀在身上,荒天覺得渾身十分溫暖舒泰。

白色光團終於慢慢沒入荒天的眉心,這時候荒天的靈海上空突然降落一抹白光,正是那光團。那光團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主動避開了荒帝決和那在靈海中心的絕大隕石。在靈海的西南角落裡靜靜的漂浮著,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荒天默默的觀察著自己靈海的每一絲動靜,這畢竟是自己的靈海如果出什麼問題的話可是很糟糕了。幸運的是,似乎並無大礙,本來有些不和諧的靈海隨著白色光團的出現倒是有些出現了三足鼎立的架勢,給人一種和諧的感覺。

此時至尊戒中一處黑暗的大殿內,赤紅色的火焰靜靜的懸浮在正中央的半空中。一團妖豔的紫色光芒從遠處飄來,停在赤色火焰面前。

“你為何這麼做?”赤色火焰中傳出絕滄桑的聲音,質問著面前的紫色光團。

“總不能讓他只接觸你們荒域的功法吧,有些東西本就是屬於他。”紫色光團像是有些生氣,突然變得明亮起來,慢慢的向赤色火焰逼近。

赤色火焰見此,身形向後飄去,與光團保持著距離,“你把那東西帶來了,那你該怎麼對他說。”

“這些你不用管,他的東西我會交給他的。”

紫色光團並沒有得寸進尺,它已經表明了立場,二人都是為了荒天,只不過角色不同罷了。兩個人都不是什麼愚蠢之輩,確定了彼此的立場後,也就沒有太多的對立處了,所以氣氛變得緩和起來。

“那被那些人認出來怎麼辦,他現在還沒成長起來,面對那些人是不是有些早了。”

“這點先見之明我還是有的,到時候你就見機行事就好了。好了,既然已經跟你打過招呼了,我就不再跟你多說了。”

話音剛落,紫色光團就黯淡下去,空留赤色火焰在空中跳躍著,大殿之中又重新恢復了往日的冷清。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