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湖底,荒天依舊在躺在湖底一動不動,彷彿死掉了一般。

荒天全身偶爾迸射出青色火苗,荒宇將這一刻看到眼裡。荒宇知道,這是將最後一絲靈魂上的火種泯滅,乾乾淨淨一絲不剩的將冥炎從身體中剔除。這是一種冒險,因為將原本就殘缺的靈魂加以分裂丟棄,這種情況對於外人講絕對是自取滅亡!可是如果對於在荒宇幫助下的荒天來講,也只是一種犧牲,一種讓自身涅槃的犧牲。

當荒天要揮舞那一拳的時候,荒天在血湖底的本體上最後一絲青色火苗在血水中炸裂殆盡,這是在宣告荒天這一生也不可能在去獲得那一份曾屬於自己的力量了——冥炎只能存在於那份親暱的回憶中。

荒天的本體逐漸黯淡,仔細看的話,會觀察到荒天身上有細小的裂紋浮現,在身上每一寸肌膚上延伸、蔓延。幾息之內荒天全身滿布裂紋,就像一份隨便聚合的花瓶般,一觸即碎。但是,就算是這樣一種狀態,荒天也在下意識的吸收血水。

但是荒天的真身,已經到了一個臨界,最後終於在血湖底由於身體承受不住壓力而破碎!

荒宇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輪迴空間的天空上出現他的臉的虛影,毫無表情的注視著著一切,顯然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天空上的虛影雖然並不是真人,但是眼神從來不能被眼神,他的眼神在訴說他很期翼荒天的蛻變。

真身碎片在血湖中沉浮,荒天的血液也流入血湖成為其中的一份子。隨便什麼規律的在一定範圍內遊走,似乎有什麼力量在牽引著它們不至於他們被血湖所淹沒失去方向。一團團的碎片在無形的力量包裹下,逐漸聚成一個球的範圍,隨便在其中不停滾動。

不知這種狀態持續了多久,時間在這裡似乎沒有一個清晰地標準,過去了也許是一年、兩年、十年、百年般滄桑,亦或是幾息之間或者僅僅一瞬而已。碎片被無形的力量聚合的越來越小,知道一瞬從碎片的正中央隱現一抹赤紅色光芒。

赤紅色光芒有時鮮豔無比,最後卻陡然變為詭異妖媚的暗紅色。或隱或現的,像是一個人剛剛正開惺忪睡眼般。

“呦,復甦了嗎?至尊血脈要不安生了,哈哈!”荒宇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默默思量著。

突然,那紅芒不再在隱現之間遊走。光芒越來越盛,赤紅與深黑變換之間,荒天的身體碎片在快速旋轉,血湖底因此內部湖水翻滾的不停愈來愈狂暴。當裡兩色光芒融為一體時,詭異的暗紅色再次浮現,緊接著四面八方的血水竟然再次被身體隨便吸收,不一樣的是這次如鯨吞般貪婪的吸收著湖水,只見湖水的水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下降,如同湖底部有一個無底洞在無限接納它們一般。

精神世界中

世界像是恢復了正常,一切都如同外面的世界,沒有了奇怪的重力,也沒有了奇怪的塔群,彷彿自始至終那些東西就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明源國是個泱泱大國,在周圍諸侯國勢力之中算是個巨無霸。國內皇族揮金無度,富商也一擲千金,這裡好像是人間的天堂般。可這都是虛偽的表面,在這些人驕奢淫lua

之下,確實舉國上下的難民,貧農。那些窮困潦倒的饑荒之地,成了皇城的夜夜笙歌,長夜如明的生活最諷刺的寫照。

這是一個寧靜的小村。在村頭,一個書生毫不疲倦的唸叨著手上的書卷,在這個美麗的清晨一人一書一村在旭日下別樣怡人。

對於鄉下這樣身世背景並不顯赫的人們,沒有任何的出路,大多都只能世代農耕,勉強餬口。書生是村裡唯一的一個讀書人,村裡的人大多都不看好他,認為他只是為不想務農找一個理由偷懶。

背地裡,鄉親們都為他那年事已高卻還在田間務農的父母惋惜。也有人看不下去,勸他別讀書了,去幫幫父母。可他卻說,讀書,可治天下。能治窮人的勞苦,能治窮人沒有出路的現狀,能治天下人心中的不公。結果把人家說的值得悻悻的走開。

這時,一個女子腳踩青蓮步,悄悄的靠近那男子的背後,看架勢是想嚇一嚇他,眼看她的手就要拍到書生的肩頭了。

書生毫無預兆的探出右手抓住了馬上就要落在自己肩頭的小手,“冰兒,我早就知道你來了,你嚇不到我的,嘿嘿!”

這女子是隔壁僱農家韓老漢家的女兒——韓冰兒,韓老漢一直以自己女兒貌美,操的一手好針線活而自豪,覺得自己的女兒必定要找一個富家子弟,最好是個當官的才能嫁。

可未曾想,自己的女兒卻偏偏鍾情於這個從小跟他青梅竹馬的窮書生。他也知道這書生確實是用功讀書,可牆倒眾人推,在村裡的流言蜚語下,對於自己女兒傾心這個窮書生,一副非他不嫁的樣子,自己也只能唉天嘆地,期望窮書生可以中次第。

女子顯然有些吃驚“天哥,你怎麼知道我在後面啊?我肯定自己走路沒有發出什麼聲響啊。”

“哈哈,想知道嗎?”書生放下手中的書卷,扭過身子面對著女子,心中滿是欣喜。

“當然,當然想了。”女子像個高興的小鳥般回答道。

書生手一拉將那女子拉了一個踉蹌,順勢用另一隻手問問抱住女子向自己懷中送去,一抹笑著對著懷中的女子說“因為,我喜歡你,你的味道,你的身形,你的笑,你的心,都在我心裡,一直如此。”

女子臉上泛起了紅暈,裝作嗔怒的對男子說“油嘴滑舌,你說的我才不信呢。”

“嗯,冰兒。你真美!”書生說著輕撩了一下女子的鬢角,“我答應你,一高中就回來娶你!好不好?”

“討厭,誰會嫁給你啊!”女子掙脫了書生的雙臂,嬌羞的逃掉了。

書生一直甜蜜地望著女子身影遠去,然後一笑,攤開手中是一個紙團,那是女子臨走之際,在他懷中塞到他手上的。

揉開紙團,書生甜蜜地笑了。將紙條放在書頁中,但是一陣風吹來卻吹的書頁嘩嘩作響,也吹走了那張字條。

字條在空中旋轉的越飛越高,在空中紛飛著,字條上寫著三個盈袖小字——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