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報並不準確,畢竟這一切只是我演繹出來的,想證實它的真偽,你需要親眼看到。”

聽他這麼強調,洛倫佐倒不在意。

“我知道,我只是需要一個開始的點,讓我知道從何入手就行了。”

洛倫佐當然懂赫爾克里這一切的侷限性,但在這侷限性之內,能做到的還有很多。

這裡還要再斥責一下奧斯卡,他給的情報少的可憐,舊敦靈這麼大,如果沒有赫爾克里,洛倫佐想從這裡找到一個人,顯然要費勁很多,甚至說不可能。

“有什麼問題嗎?”

洛倫佐注意到了赫爾克里那奇怪的表情,他問道。

赫爾克里則仔細思考了一下,確定自己沒有推測錯後,他問道。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事嗎?”

“鼠巢?”

洛倫佐記得,為了追那個人,洛倫佐被馬車撞飛了數米遠。

“他們是異鄉人,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我能聽出他們那口音的不同,”赫爾克里說,“他們是一群見不得光的人,而他們要做的事,也是見不得光,不然他們也不會來找我。”

洛倫佐認真聽了起來,有些忍不住的說道。

“你連你的顧客都分析?”

“就是我這個親愛的顧客差點殺了我。”

赫爾克里一開始對於洛倫佐友善的前提,便是他在那裡救了自己,雖然有著超越常人的大腦,可赫爾克里體能上差得不行,可能是海難時留下的後遺症,以他這脆弱的體質,從那種高度墜下,他必死無疑。

“那些傢伙有問題,而且就連他們問的問題也很有問題。”赫爾克里的話聽起很繞。

“其實很多人,從他們問的問題,便能反推出他們的身份與目的,商人圖利,政客圖權……當然,我營業範圍還沒有高階到那種程度。”

雖然在下城區小有名氣,但在赫爾克里刻意的把控之下,劣鼠對於舊敦靈而言,還只個無名小卒而已。

“他們問題是什麼,答案又是什麼?”洛倫佐問。

“舊敦靈北部發生了什麼,而我推算出了在前不久北部發生了一起秘密的軍事行動。”

赫爾克里坦言道,但緊接著他看到了洛倫佐那微微變化的神色,他有些不敢相信。

“這……不會有你的參與吧。”

洛倫佐沒有回答這些,而是直接站了起來,接著說道。

“我想我知道,這些先等一等再說吧,如有需要,這是我的住址。”

洛倫佐說著拿出自己的名片,放在了吧檯之上。

“不是……我還沒把推測說出來呢!”赫爾克里不知道洛倫佐在發什麼神經。

“我已經推測出來了,赫爾克里,實際上我也挺聰明的,只是很多時候我更願意用暴力解決問題。”

洛倫佐說著便要離開,他確實有著才智的大腦,但比起費盡心機計算什麼,洛倫佐還是喜歡用刀劍說話,這東西可以前者快多了。

每個人都是被目的驅動的,哪怕逃亡也是如此,如果雪爾曼斯真的想躲避新教皇的追殺,他應該去更遠更偏僻的地方,而不是舊敦靈這個勢力縱橫的城市。他一定是有什麼企圖而來。

隻言片語間,洛倫佐已然演繹出了那不為人知的秘密,只不過這一次光靠他一個人可不行。

雖然因使團的抵達,洛倫佐對於淨除機關也警惕了起來,但在這個事件上,洛倫佐還容不得與其分離。

“我早該想到的才對。”

洛倫佐一邊走一邊低語著。

位高權重的雪爾曼斯不可能不清楚它的存在,那名為《啟示錄》的珍貴之物,只要得到了它,即使是新教皇也不再具有威脅性,只要他們想,他們隨意可以重新建立起新的教會。

這才是那些流亡者的目的,他們來到舊敦靈不是為了逃亡,而是為了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