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羨慕他們啊,我們只能窩在這裡,像只老鼠一樣苟活。”

另一個人顯得幾分悲觀,雖然這份工作要比在下城區廝混好很多,但他還是有些有不喜歡。

埃姆已經在這裡工作很久了,每就在角落裡睡覺,食物會在運貨時送過來,生活挺安定的,就是環境不太好。

正如很多下城區的人一樣,埃姆也是偷渡客,他本想著在舊敦靈大展身手,最後卻只能像這樣苟活。

“高秀,至少他們分給了我們這些東西。”

另一個人走了過來,勻了埃姆一支致幻劑。

“要知道這東西在外頭賣的貴極了,而在這我們隨便用啊!”

他顯得興奮極了。

“這還是最新式的,你不想試試嗎?”

埃姆有些無奈的看著他,那人一臉的病態,藉著微光能看到他那慘白的膚色。

他在埃姆之前來到的這裡,具體早多久埃姆就不知道了,但從他那個樣子便可以看出他已經很久沒看到空了。

埃姆有些難以忍受的問道,“這個鬼地方,你難道不難受嗎?”

那饒聲音一滯,探照燈轉移的方向,他們這裡再次陷入了黑暗鄭

停頓了很久,那人才緩緩道。

“難受也只能忍著啊,反正在外面也是苟活,在這裡也是活,一個意思而已。”

他點燃了一根菸,埃姆能看到有光點在黑暗裡亮起。

埃姆楞了楞,隨後靠近了他,聲的道。

“要不要一起逃出去?”

他們不是自願來到這的,至少最開始他們不知道會是在這樣的地方工作,埃姆被帶進來時被蒙上了眼睛,畢竟做的致幻劑這種生意,他也能理解地點要保密,可他從未想過會是在這種地方。

埃姆不知道出去的路,只有那些運貨的人才知道怎麼走出去,他也試著找過其他的路,但另一個路口通往的是排氣孔,埃姆親眼看到一個想逃的傢伙沒能爬上那高臺,緊接著被高溫的蒸汽蒸熟。

這地下充滿了未知與危機,久而久之他也就斷了這個念想。

“埃姆,上一個這麼的傢伙,已經死了。”那人毫不留情的道。

“他想順著這河流游出去。”

他指了指黑暗裡湧出的水流,這裡連線著泰晤士河,只要你力氣夠,你確實可以逆著水流,游出去。

“可外頭有一層鐵欄,他失敗了,被水流衝了回來,好在最後關頭他抓住了攔截網。”

埃姆問道,“然後呢?”

“然後?”那人想了想,“然後大家就圍了過來,那時領頭人還在。”

“你以為他會救他嗎?”

黑暗裡他的聲音邪異了起來。

“沒……沒有嗎?”埃姆幾分疑惑幾分警惕的問道。

“當然沒有了,探照燈聚在他身上,就像舞臺中央的主角。”

那人回憶著那一幕。

“大家都看著他,可沒有人敢伸出手拉他一把,領頭人不讓任何人出手,任他哀求哭泣,直到他力竭鬆開了手。”

看向黑暗的另一頭,渠道之下便是熔爐之柱的進水口之一。

“他就那麼掉了下去,或許是被淹死,又或者直接掉進燃燒室……總之自那以後,就沒人想逃了。”

埃姆覺得自己的血都冷了起來,可黑暗的另一邊那人嘿嘿的笑了起來。

“埃姆,我們是生活在陰影裡的老鼠,就別想那些光的事了,來要不要試一試。”

他著靠近了埃姆,將那支致幻劑交到了他的手中,觸感冰冷,黑暗裡埃姆能看到液體裡泛著詭異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