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隼平靜的回答。

“幹這行,總會失去點什麼,比如正常的生活,習慣就好。”

“可聽起來還是很蠢。”

塞琉還是想不明白,這種白白付出的感覺,他們不為人知,是黑暗的城牆,即使死去也不會被人記述。

“就像什麼,為了大義而死?”

紅隼問道,他一邊說還一邊自顧自的點頭。

“沒錯,大概是這個意思,剛入行的時候我也是這麼覺得,簡直蠢爆了,甚至說就像個傻子一樣送死。”

“可……總得有人當傻子不是嗎?”

他自嘲著說。

“有些事總有人要去做,有人是黑暗裡的持火者,有人是柴薪的燃燒者……有些事總需要有人去做,這樣就足夠了。”

塞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看著那昏迷的洛倫佐,目光變得複雜。

“你們就是這樣一群蠢蛋?”

“大概吧。”

“看起來只有蠢蛋之間能互相理解。”

“你非要這麼說,我也不好反駁什麼。”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

“不過,說我們是一群因相同的目標聚集起來的人,更好理解吧。”

“什麼樣的目標?”

“維繫理智的世界,”紅隼說,“人類不能繼續活在恐懼之中了。”

這是洛倫佐也曾說過的話,塞琉微微觸動。

談話既不淺顯,也不深刻,就像閒聊一樣,兩人就像保持應有的默契一樣,不去觸碰那殘忍的深入。

“接下來你們會做什麼?”

“做什麼?”

紅隼有些不明白。

女孩調整著話語,再次說道。

“就是,怎麼對他?”

她伸出手,指了指還在昏迷的洛倫佐。

在塞琉的想法裡,他們會把洛倫佐認作某種怪物,說不定這個倒黴鬼的餘生會在某個嚴格把控的監牢裡度過。

“哦!這個啊,應該是先拖回本部做個全的檢查,然後隔離觀察。”

紅隼回想著之前對洛倫佐的後續收容大概都是這個流程,這麼一看他們和這個獵魔人的合作還真是密切,獵魔人在前方拼死拼活,他們只要在獵魔人昏倒後,把他撿回來就好。

“你們不會殺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