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傢伙思考了一下,隨即跟上了洛倫佐的思路。

“一個二十幾歲的,沒有工作的年輕人,多半會把自己想象成一名作家。”

“對對對!就是這個!”

兩人說著又嘿嘿的笑了起來。

“不過洛倫佐,那是我年輕時的了,我現在已經快五十歲了,而且我還有工作的。”

老傢伙強調道。

“難道不是因為寫書混不下去嘛?”

“人畢竟是要吃飯的啊!”

兩人默契的又笑了起來,這已經不是什麼志同道合了,僅僅是狼狽為。

“沒辦法,人總要做出妥協啊,不然我餓死了,那樣故事就真的結束了,我可不覺得現在還有人能繼承我的與美好。”

笑聲過後,老傢伙幾分嘆氣的說道。

“可……為什麼你要寫悲劇呢?你不是喜歡喜劇嗎?”

塞琉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她還記得洛倫佐說的,眼前這個老傢伙是喜劇狂人,而且從他的言行也能看出,他真的是個很快樂的人,這樣的人會寫出那樣的故事,塞琉有些不敢相信。

“因為只有領略過美好,才能忍心將它摔碎。”

他緩緩說道。

“緒才是最強烈的力量,而其中的悲傷是最為猛烈的。”

老傢伙一臉的認真。

“悲劇以悲慘的結局為收尾,強烈的痛苦讓所有人銘記,就像一道無法癒合的傷疤。”

“可正因為如此強烈才能體現它的美好,就像那些麻木的人喜歡自虐來感受‘活著’的存在。”

此時洛倫佐輕語著。

“靠緊些,小夜鶯,不然薔薇還沒有完成天就要亮了。”

塞琉記得這句話,是那故事中大樹的話。

男孩想要一隻紅薔薇,為實現他的願望小夜鶯要在天亮前用鮮血染紅了花朵,可天就要亮了,紅薔薇還是沒有完成,於是大樹催促著它,靠緊些,擠出更多的血。

“越是黑暗越能感受到光芒,越是悲痛,它越是清晰。”

“什麼呢?”

她問。

“當然是了!”

老傢伙眉飛色舞著。

“可你甚至沒有結過婚,奧斯卡,你還說婚姻是兩個蠢東西的互相追逐!”

緩過神的布斯卡洛吼道。

“我沒結過婚和我讚賞這種感有關係嗎?關心我前,你還是想想每個月支付她們的生活費吧!”

老傢伙兇狠的反擊著。

“有人為了財富而戰,有人為了權力而戰……當然這種東西多了去了,什麼榮耀、歷史,甚至有人會為了吃甜還是吃辣打起來。”

奧斯卡·王爾德義正言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