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下,體感覺還好,能跑能跳,沒有什麼大礙。

“我當然不會生氣了……我很信任他的。”

塞琉說著。

“其實亞威,我清楚你的意思,我是斯圖亞特的子嗣,未來的女公爵,我擁有著權力與財富,別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的一切……我應該高傲且無懼不是嗎?”

亞威沉默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你覺得很不解,明明家族對我這麼好,我為什麼還是喜歡和那個神經病到處跑。”

“這些我都懂……只是,只是我從來沒覺得自己是真的擁有這些,亞威。”

塞琉坐回了上,望著那緊閉的鐵門,看起來已經鎖住了,只能等人從外部開啟。

“我是一個乞兒,僅僅是因為幸運擁有了斯圖亞特的血而已,尊貴的不是我,只是我體內流淌的血。”

“那麼,哪怕直到現在你還是覺得自己是個乞兒嗎?”

亞威緩緩起,坐到了塞琉的邊,蒼老的面容有幾分悲傷,他似乎想說些什麼,有些猶豫的問道,似乎有什麼秘密要不受控制的脫出。

可塞琉沒有回答這些,反而是繼續說著。

“我最難忘的時光其實是從高盧納洛開始的逃亡之旅,那時應該是我最快樂的子。”

“就因為是洛倫佐將你從那裡救出來的嗎?”

亞威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那是個青懵懂的年齡,所有的感都是最純粹最烈。

普通的女孩都在穿著喜歡的衣裙舞蹈,可當時那卻是如此無助的環境,或許塞琉就是在那時依戀上了洛倫佐。

“不,不是。”

奇怪的是塞琉否定了這個結論。

“是那個時刻。”

她強調。

“天很冷,那些傢伙也不友善,沒有任何親人,只有我一個無助的乞兒……那應該是我最絕望的時刻了。”

那被迫回憶起的過去,破舊寒冷的小巷裡,一個洛倫佐不存在的分支世界。

“只是因為那個時刻而已,那時別說是洛倫佐,哪怕是隻野狗把我叼出去,我也永遠喜歡它吧,只是那個時刻而已,然後他恰巧的出現了。”

一個神經病扛著溫徹斯特踹開黑暗的大門,於是有光灑了下來。

“嗯……雖然他只是想拿那筆不錯的酬勞而已。”

塞琉有些無奈的說道,那個神經病騙了自己一路,冒死把自己帶了回來,結果就是為了那點酬金……可那還是值得的回憶的。

“雖然你說這麼多,可我還是喜歡不起來那個該死的傢伙。”

亞威淡淡的說道。

對此塞琉笑道。

“不用強迫自己,沒必要喜歡每個人,也沒必要被每個人都喜歡……只要有那麼一兩個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