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魔人,你看起來不太好啊,為什麼不試著令秘血升至更高呢?”

勞倫斯教長大步而來,不知是挑釁還是嘲諷,隨後那蒼老的眼神裡釋放出純粹的熾白,拖拽著釘劍帶起雷霆般的光路。

洛倫佐沒有回答他,停留在原地目睹著勞倫斯教長的到來,甲冑彷彿有生命的般的生長,隨後將那破損的面甲修補,而那釘劍轉瞬即至。

可忽然呼吸逐漸停止,就連那燃燒的火焰都漸漸凝固了起來,彷彿釋放強光的塵埃。

華生站在勞倫斯教長的旁,鋒利的釘劍上倒映著女人的臉,她的神充滿厭惡。

“洛倫佐你不是他的對手,獵魔人裡恐怕只有你那位遊dàng在【間隙】裡前輩能和他打一打,現在的你根本毫無勝算。”

“所以你出來就是廢話一番嗎?”

洛倫佐冷漠的回答著,他看著那不斷bī近的劍刃,整個世界看起來似乎停滯了一般,可他很清楚是自己的思緒變快了,快到在這個要命的時刻還能與華生嘮嗑。

“不,只是提醒你快點逃吧,你也清楚你無法突破臨界值,畢竟你至始至終也沒有相容聖盃……或者說我。”

華生微笑的走了過來,撫摸著那冰冷的甲冑。

“真正的能相容的是死在【間隙】裡的那頭孤魂野鬼,你僅僅是一個暫時的容器而已。”

就像蠱惑人心的魔鬼,她輕聲道。

“你應該清楚在這種況下突破臨界值會發生什麼對吧。”

洛倫佐沉默著,沒有回話,在他的視野裡那把致命的劍刃還在不斷的靠近,已經就要抵達洛倫佐的前,看起來只有幾十厘米的樣子。

“說到底,你不就是渴望脫離束縛嗎?”

洛倫佐回想起那個坐在冰原長椅上的傢伙,那個死在他前頭的前輩。

一旦突破臨界值洛倫佐便開始妖魔化了,而妖魔化後洛倫佐便可以帶來實際意義上的侵蝕,影響著邊的每一個人,而透過這種精神的影響,華生的牢獄便有了逃生的通道。

那憎惡的魔鬼會真正意義上的脫困,侵蝕著洛倫佐,再以洛倫佐為紐帶如病毒般擴散。

“我不需要,至少暫時不需要。”

“真的嗎?你可能會死在這裡。”

“可我死了,你不就也永遠的死了嗎?”

洛倫佐看著華生,女人那逐漸僵硬起來的表真的很不錯。

“所以,華生就像你說的,我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共生關係,我是你的容器,你依靠我而活,如果不想大家都玩完就趕緊說點有用的東西可以嗎!”

洛倫佐從未對任何人吐露華生的存在,也因此華生沒有任何可以被列為介質的東西進行逃離,她被困在了名為洛倫佐的島嶼上,到這座島嶼被海潮淹沒時,她也就此被永遠的遺忘在了世界之中。

遺忘才是真正的死亡。

華生死死的看著他,過了很久就像妥協了一樣,她說道。

“你敲詐了一頭魔鬼,我遲早會從你上賺回來的。”

下一刻華生撫摸甲冑的手融入了甲冑之中,那是一種難以言語的寒冷,哪怕熾燃燒的淨焰在這一刻也失去了溫度,彷彿墜入無盡淵低的深寒,接隨著華生的邁步,她竟一點點的步入那甲冑之中,在這一次她就像取締了洛倫佐一樣,成為了甲冑內的騎士。

那被加速的思緒開始放緩,最後迴歸常值,也在這一刻那眼難以分辨的雷霆轟然落下,可這一次他未能命中洛倫佐。

黑騎士鬼魅的出現在了勞倫斯教長的後,緊接著大劍高高的舉起,隨後如同斬首般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