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出九尾狐的肯定,當下也不在遲疑,回頭跟四個苗人道:“你們把鐵鏈拉直,我刮掉上面的符紋!”

樓觀劍能化解上面的力量,不代表我手長時間觸控也沒問題,而他們只要沒有斬斷鐵鏈逃跑的跡象,符文都不會傷害到他們。

九尾狐見我要動手,急忙呵止道:“任何符文都有起始,最後閉合,只有這樣才能形成一個完整的符紋,可以承載自己的力量,理論上每個人修煉不同的心法,符文的樣子都不同,但任何符紋都不可能出現就是一體,你要是用樓觀劍去刮,跟斬斷鐵鏈的後果一樣,只有找到連線點,一次性破掉整個符文,才能讓他們脫困!”

我能聽懂九尾狐的話,而且我也能催動樓觀劍用魂草構築符紋,懂其中原理,可是想要憑藉這點就找出半仙符紋的節點,我還做不到。於是道:“我就算能找出來,恐怕也要幾天的時間,前輩能否幫忙?”

四個苗人一直聽到我說話,他們只是不敢問,現在終於是忍不住,一直跟我說話的苗人戰戰兢兢的道:“林公子,我冒昧的問一句,我們在這裡只感覺到你一個人,為何公子一直在跟人說話?”

我道:“一個前輩的精氣在我體內,他能幫我出出主意!”四個苗人一聽,臉上露出喜色,也不在說什麼。

九尾狐這才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道:“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符文的結構,是每個人修煉中的核心秘密,別人想看透極為困難,不過你們人類的符文結構有一個大的漏洞,想要破掉不難。”

聽說我們人類的符紋有大漏洞,我心裡咯噔一下,要是能知道這個漏洞,能破掉對方的符文,那且不是直接把對手的實力消減了一半?

我心裡渴望,嘴上卻不屑的小聲道:“你這牛皮還能不能在吹大一點?要真這麼容易,當年你也不會被困崑崙虛了!”

單獨待在荒無人氣的崑崙虛無數年,九尾狐的脾氣無疑是乖張的,加上不是我們人類,對生殺的事眼皮都不會眨一下。不過現在他只是精氣在我體內,看不到他那細長的眼睛,我也不是特別怕。

何況想要激怒他,恐怕也只有被囚禁這事了。

果然,九尾狐當下就爆了粗口道:“你懂個屁,幾十個強者同時出手,我能看出幾人的符紋節點已經是非常不錯了,不可能看出來所有人的節點。”

我道:“那不還是我哦說的那樣,都怪你不行,要是……”

九尾狐打斷我的話,接著我沒說完的道:“要是我教給你,你能發揚光大,對吧?”

冷嘲的聲音,一下就把我的小心思給點破了,但跟陳歐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別的沒學到,厚臉皮的本事我倒是學了一部分,當下臉不紅心不跳的道:“前輩誤會了,那是你琢磨出來的本事,我怎麼可能讓你交給我,我是想說,要是前輩你在努力努力,說不定當年的結局就要變了!”

“呵呵,有點意思!”九尾狐自然不信我的話,我急忙道:“前輩,時間不多了,他們四個拽著鐵鏈,撕扯著傷口也挺痛苦的,我們還是不要耽擱了,還望前輩明示。”

我要是接著說,只會適得其反,而且如此重要的東西,不是十分的信任,靠我三言兩語是哄騙不過來的。但這事我不僅要記住,還要儘快告訴身邊的所有人。

對我們來說,九尾狐沒有放下仇恨之前,對我們的威脅一點都不比上界的仙少。

慶幸的是,現在我們還有共同的敵人,還站在同一條線上。

九尾狐也沒有戳破我的小心思,冷聲道:“這根鐵鏈的符是一氣而成,透過四個面形成的迴路,不過符文的排布十分高明,節點在鐵環勾連處,而且是在裡側。”我按照九尾狐的指引,尋到所謂的節點,小心的把樓觀劍伸過去試了下,剛好能從鐵環內穿過去。

我回頭看了眼那四個苗人瞎子,他們見我好一會沒說話,知道我要破符,都很緊張,我知道出手的速度一定要快,否則符文啟動,他們撐不過兩秒。

為了不讓他們緊張,我也沒說讓他們準備的話,深吸了幾口氣,心平氣靜,手眼合一之後,猛的催動樓觀劍,瞬間在節點上劃拉而過。

我在快,符文依舊被觸發,不過只是一閃,瞬間就熄滅了。即便如此,那四個苗人的身體在符文亮起來的瞬間,一下就膨脹成了皮球,感覺隨時都會爆開一樣。

因為膨脹,他們五官極為猙獰,只是看著,我都能想到他們承受的痛苦,生怕他們支撐不住,瞬間爆開。

好在符紋下一刻就被破掉,他們的身體又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癟了下來,恢復了正常,見他們癱在地上還有氣息,我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之前我以為四根鐵鏈上的仙紋是分開的,沒想到是連為一體的,可見在我們看不見的巖壁裡,四根鐵鏈是相互連通的,如此穩固的結構,加上符紋加持,可以說沒有外來的人幫忙,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這裡。

見他們稍微緩過一口氣,不等他們能完全行動,我就過去,把鐵鏈從他們背部和胸前斬斷,至於穿在身體裡的,看位置似乎是穿過了心臟,我也不敢亂動,相信他們能活到現在,有自己保命的辦法,也有能力把失去符紋的鐵鏈抽離出來。

我斬斷鐵鏈就小心的退了回來,生怕他們出爾反爾。

過了十幾分鍾,抽搐的幾人這才慢慢的攙扶著坐了起來,開始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