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過去,魂草在夜空下猶如一個龐然巨獸,靈璧石的棺材還在不停的發光,提供著魂草生長需要的能量。

這時我爹也受不住了,我開口道:“爹,你也躺著看吧,舒服。”

我爹猶豫了下,還是放棄了身份,跟著我們一起躺了下來,這樣一來,站著的就只有上官鵬飛,他隔上幾分鐘就要低頭活動一下,難受的不行,可又拉不下臉來。

我暗自偷笑,他現在是不看心裡的好奇心又在作祟,看的話脖子又受不了,之前又嘲諷過我,也不好意思躺下來。

結果魂草像是故意要他難看一樣,就一直維持現狀,眼看天都要亮了,抬了幾個小時頭的上官鵬飛在低頭的時候,疼得忍不住哼出聲。

我忍不住笑出聲,上官清淺雖然向著我,可那好歹是她哥哥,聽見我偷偷的笑,伸手在我胳膊上掐了下,白了我一眼。結果就是這一個小動作,讓上官鵬飛找到了藉口,怒道:“小畜生,你對我妹妹做了什麼?”

我爹和二叔聽到他罵我,也只是回頭看了一眼,沒有跟他計較。上官鵬飛嘴裡罵著,順勢就走了過來,順理成章的躺在我和上官清淺身邊。

我白了他一眼問:“舒服吧?”

折騰了幾個小時,躺下來肯定舒服,他一時忘了之前對我的不屑,下意識的就道:“舒服多了。”話出口,他才意識到不對,口是心非的道:“舒服什麼,要不是怕你這個小畜生對我妹妹動手動腳,我才不會像……”

他本來想挖苦我,可是看了下我爹和二叔,還有陳歐的師父師叔都跟我們一樣,罵我們就等於在罵他們,話也一下就斷了。

我嘿嘿笑了笑道:“上官哥哥,時代在變,陳舊的東西不是說沒有價值,但有些條條框框,是該放一放了!”

一家之主,形象固然重要,但身在這個社會,變通同樣很重要。

上官鵬飛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聞言沒有在罵我,而是很不情願的哼了一聲。我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

我們這一躺就躺倒第二天,太陽昇起來的時候,魂草的葉片散發著蒼翠的光芒,十分的惹眼,若非周圍就是十萬大山,估計隔著老遠都能看見。

但除此之外,他還是沒有什麼變化,漫長的等待中,九點不到,我身邊就傳來了打呼嚕的聲音,陳歐的師父和師叔竟然睡著了。

瞌睡蟲一傳染,我們都呼呼大睡,只有我二叔覺得索然無味,飄身起來,到周圍轉悠去了。御書屋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在睡夢中就聞到了一股異樣的香味,那香味不濃郁,卻十分的獨特,給我一種深入靈魂的感覺,在睡夢中直接就被它勾醒。

幾乎是同時所有人都跟著一起醒來,我睜開眼睛,立刻就看到在兩三百米的地方,魂草上竟然開出了兩朵巨大的白色花朵。

“開花了!”我興奮的大叫,等了一夜,終於是有變化了,就算到現在我還是看不出跟金龍有什麼關聯,可我還是異常的興奮,因為只有出現變化,才會有機會,否則一成不變,我們等十年也是這個樣子。

上官鵬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好獨特的香味,只有靈魂才能嗅到!”

上官鵬飛的話音才落,山腳下突然傳來驚呼聲,剛開始我還以為是他們在下面看到了魂草,感覺震驚,但很快就發現不是,驚呼聲過後就是一陣慌亂的吼聲。

我心裡一驚,難道是魂草開花,它的異常引發了屍地的變化?

我正要爬起來去看,結果腰桿才直起來,突然就聽到我爹大喊:“躺下!”上官清淺手疾眼快,一把就把我拉了回去,幾乎是剛躺下,一道巨大的黑影就從我頭頂掠過,捲起一陣風。緊跟著就看到天封棺竟然在白天顯化,從山腳飛了上來,飛過我們的頭頂,砰的一聲落到不遠處。

天封棺一出現,幾百米高空的那兩朵大花上就飄出一股白霧,蜂擁的飄向天封棺,繚繞在周圍,順著棺材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就滲透了進去。

我爹驚訝的問我道:“小初,你說裡面的前輩出來幫過你的忙?”我點點頭:“要不是他,我們在奇門遁甲的屍地裡就被屍王抓去吸血了!”

我爹道:“我懂了,好一個傾城,好一個兒媳婦。”我不理解我爹的話,湊過去說:“傾城本來就很好,只是她被困在崑崙虛了。”說到這裡,我有些安然失神。

我沒有注意到的是,在我說這話的時候,上官清淺的神色也是有些黯然。

“你爺爺的棺材在裡面,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虛空塌陷,已經超出我爹他們的能力範圍,在這件事上,他也沒有用謊言來安慰我,也是希望我在出現最壞的情況的時候,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

我黯然的點點頭,不過很快又問:“爹,爺爺的棺材裡是不是藏著什麼力量,我開啟了,就能繼承那股力量,就像電視裡的人,被人傳了功力,一夜之間就能變得很厲害?”

我問出來的問題,我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結果我爹點頭道:“差不多,但那力量跟我和你二叔的一樣,屬於禁咒。我們的禁咒我們知道後果,可那禁咒,你爺爺沒說過,我們也不知道具體會發生什麼。”

“爺爺沒說,那肯定沒事!”我興奮的道。我爹橫了我一眼:“只要是禁咒,都會有副作用。”

“哦!”我見我爹不想在說下去,識趣的沒有追問,不過沉默了還沒有十秒,我又問:“爹,如果我繼承了爺爺的力量,是不是能觸及到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