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拓撞到大山裡,整個人直接嵌入到山體裡,衝擊波摧毀周圍的樹木土石,形成一個直徑十幾米的深坑,蒙拓人就在坑裡,不知道埋了多深。

我急忙用手揉了揉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而此時暗沉的天空才漸漸變亮,整個過程黑醜壯似乎都沒有動過,我們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麼方法。

一時間,我們吃驚,奇門遁甲和黃金火騎兵則是震驚、驚恐,特別是張慶年,臉上神情豐富多彩,幾經變化,很耐人尋味。

真人境不是那麼容易被斬殺,幾秒的時間,遠處山體的土坑裡傳出蒙拓冰冷的聲音道:“好一個大黑天手,果然了得。今天,我蒙脫就好好體驗一番!”

話音滾滾響徹峽谷,深坑內傳出一聲巨響,土石亂飛,蒙拓全是披著類似滕然火焰一樣的金光從裡面飛了出來,胯下馬精凌空吹鼻,噴出兩團熱氣,身上同樣燃燒起金色光芒。

金色火焰中的蒙拓此時宛若一尊邪神,雙目幽蘭,透著一股生冷,手中長槍轉了一圈,攪動了虛空,隨即朝著前面一指,戰馬長嘶一聲,噠噠的凌空朝著我們衝殺過來。

我剛才沒有看清禁術的樣子,見蒙拓衝來,眼睛都不敢眨,死死的盯著黑醜壯,生怕錯過了精彩的一幕。

但就在蒙拓靠近的時候,小紅的老奴卻突然站出來道:“前輩,此事是因為我們家少爺所起,就由老奴代勞出手!”

黑醜壯都還沒說話,小紅的老奴就飛了出去,不過他也有自知之明,沒有越過茅山地界,等著蒙拓衝進來兩人才交手。

蒙拓威猛,衝殺起來一往無前,視死如歸,一人一馬有闖千軍萬馬的氣勢,眨眼的功夫就撞在小紅的老奴身上,而小紅的老奴跟我第一次見他一樣,砰的一聲化作一團黑霧,蒙拓撲了個空,戰馬嘶鳴,人立而起,人馬合一,同時朝後面轉身,猛地一槍刺了出去,小紅的老奴此時剛好再次顯化,手裡多了一根長鞭,在前面架住了蒙拓的長槍。

蒙拓剛猛,怒吼一聲,長槍上炸起天機之力,小紅的老奴手中鞭子被壓下幾分,看似有些支撐不住,結果在卸掉大部分力量後,鞭子像彈簧一樣啪的一聲反彈,把蒙拓的長槍給震開,兩人也迅速的再次分開。

兩人一交手,我們頓時緊張起來,生怕外面的幾千人也法起衝鋒,但還好外面黃金火騎兵只是百餘人,甚至是不足一百人,其餘的都是奇門遁甲的人。

張慶年本來就有些慫,或者說謹慎,加上奇門遁甲的人身上少了沙場士兵身上的勇氣,形式不明的情況下,他們也是按兵不動。

我們這邊因為黑醜壯,整體的實力上佔據了優勢,但奇門遁甲強者也不少,何況一打起來,人一散開,我們就會成為截殺的物件,所以黑醜壯和茅山的幾個老瘋子也沒有出手的意思,一時間形成了像影視劇裡的兩個大將在大軍面前單挑的局勢。

當然,任由我沒見過世面,也知道兩軍交戰,大將不可能在陣前單挑,也不可能由他們的勝負來決定一場戰爭的勝負。

只是此時此刻,這種不可能正在上演。

蒙拓的威猛猶如春雷,果決無畏,長槍挑過,虛空都會出現裂紋。他步步緊逼,小紅的老奴也沒有機會施展術法,手持軟鞭周旋,一剛一柔打得群山晃動,虛空不穩。

但因為小紅的老奴主要以卸力為主,不去硬鋼,感官上沒有我爹大刀對蒙拓長槍那般震懾人心。

蒙拓和小紅的老奴實力旗鼓相當,鬥了十來分鐘勝負不分,蒙拓有些著急了,朝著張慶年怒喝一聲道:“張盟主,為何還不出手?”

軍人的認知裡,沒有怕和退的概念,但張慶年不同,他的職責不是打仗,戰死沙場也不是他的歸屬,他的任務是帶領奇門遁甲在未來的亂世裡,索求一個崛起的機會。此時自然不會成為炮灰,對我們發動攻擊。

蒙拓久戰不下,張慶年又不動聲色,冷哼一聲,找機會逼退了小紅的老奴,迅速撤離場中,回到大部隊裡,跟張慶年爭吵起來。

小紅的老奴見蒙拓撤離到茅山地界外面,也不敢追上去,也退了回來。

蒙拓比較憋屈,奈何手下就百來人,也不敢發動攻擊,和張慶年的劇烈的爭吵了幾分鐘,也不知道是什麼結果,奇門遁甲的人突然後撤,有離開的打算。

蒙拓一看,頓時急了,臉上不悅的表情一收,策馬騰空追上張慶年,態度比起剛才好了不少,當著我們的面,蒙拓從隨身空間裡拿了幾個盒子,遞給了張慶年。

陳歐這時打賭的道:“我保證張慶年那小子手裡禮,也不會幫蒙拓!”

我點點頭:“他要是不傻,就不會讓奇門遁甲的人留在這裡。”

眼前的幾人對我們還不算威脅,有威脅的是蒙拓後面正在趕來的人。張慶年應該也明白,而此時奇門遁甲的半數核心力量都在這裡,要是蒙拓的人趕來,把他一鍋端,奇門遁甲的未來,也就止步於此了。

然而我們都能想得明白的利害,張慶年卻似乎被手裡的禮物給矇蔽了,竟然命令門中弟子停了下來,繼續留下跟我們對峙。

見到這一幕,我眉頭微皺,不管怎麼說,奇門遁甲未來也是張萌萌的,一個強大的奇門遁甲和一個破爛的奇門遁甲,對他來說完全是不同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