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也發現了,為了彌補我的錯誤,他手悄悄的變化了幾個手法。蒙拓一看,不在回頭,冷哼一聲道:“你的把戲不少,可惜都說無用的東西!”

幾句話的停頓,蒙拓槍尖的半月沒有消失,再次連續後依舊朝我們幾人脖子掃來。但就在這時虛空中的大環刀刀環抖動,唰的一聲,蒙拓的臉色一下就變了,第一時間放棄殺我們,回身去對抗,只是此時他已經錯失良機,槍頭才吊調轉,大環刀已經橫空斬落,錯開槍尖,直接把他整隻胳膊斬下。

蒙拓和黃金或奇兵的身體一樣,胳膊被斬斷後沒有流一滴血,落到地上的胳膊迅速枯萎,化作一灘陰土。大環刀此時剛好落地,憑空又跳動了一下,再次斬落到陰土上,不給蒙拓回收的機會,直接崩碎。

蒙拓踉蹌後退,在後退中再次凝聚出一隻手,這是黃金火騎兵特殊的能力,但迅速回復的同時,他們的實力也會因為損耗陰土而減弱,這種減弱的幅度跟他們受傷的輕重有著極大的關係。

斬斷一臂已經算是重傷,所以我們都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氣息減弱的幅度。

夏天假意的手訣,一下就變成了真的,迅速構築,釋放出一團白霧,把我們帶出數十米,離開戰鬥的中心。而此時我爹才從外面進來,虛空中手一伸,大環刀就落入手中,蒙拓手臂恢復,同樣伸手拿了長槍,冷冷的看著我爹道:“沒想到我們有見面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爹淡淡的回應,這是在說蒙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沒有暴露出天機之力,現在暴露出來,是他們在得知二叔出事後,不想在做任何隱瞞了。

蒙拓施展天機之力,也確定了我們的判斷,只可惜二叔……

想起二叔,我心還是會疼!

蒙拓耍了一個槍尖花,指著我爹道:“很可惜,你變化不大,如此,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爹手中的大環刀樸實的往地上一垂,道:“想殺我們林家的人,下場也只有一個。”

“是麼?”蒙拓嘴角一挑,意思是二叔的事。

我爹臉色一沉,大環刀發光。

陳歐我們四人躲在二十來米外的一塊巨石後面,心裡忐忑不安,夏天道:“他們全力出手,我們在這裡根本躲不住,留在這裡只會給你父親造成影響。”

強者之爭,動輒影響數十公里,數百米內,像我們這樣的小修士,根本承受不住他們的氣息衝擊,但我爹開的口子在天上,我們誰都無法御空,想要出去根本不可能。

正擔心的時候,陳歐的大師叔的聲音突然在外面傳來,喊了陳歐一聲,陳歐才答應,一隻金色大手就衝裂縫裡伸了進來,直接朝我們抓來,知道是陳歐大師叔施展的術法,我們也沒動。

蒙拓想要阻止,不過剛動我爹一刀就砍了下去,蒙拓把長槍橫在前面,我爹的大環刀正正的砍在其上,恐怖的力量爆發出的衝擊直接讓蒙拓站立的地方整個陷落了半米深,土石像是被一個熨斗熨了一次,光滑如鏡,恐怖的氣浪席捲而來,樹木和巨石在它面前猶如浮萍,直接被連根拔起,飛到空中就化作粉末。

這一次的對決,我爹和蒙拓都不在收斂自己的力量,而且現在只是開始,在打下去,只會更可怕。

我此時是又激動,又害怕!激動的是終於能見我爹的實力,也見一見這個道門世界算得上巔峰的力量,我想,這不僅是我,任何一個修道之人,都渴望得見,畢竟那是追求的目標,也是這條路的希望。

氣浪席捲過來的時候,金色大手一把抓住了我們。陳歐的大師叔也是真人境,可即便如此,他顯化出來的巨手在氣浪的衝擊下,光芒都暗淡了不少,大拇指上甚至出現了裂紋。

大手護著我們迅速抽離出去,我們直接被拉到了陳歐的大師叔身邊,其餘五個老頭也聚攏在他身邊,周圍的山川此時都被打得稀巴爛,變了一個樣子,陳歐出來就緊張的問:“師叔,那幾個金甲人呢?”

“一灘爛泥,你問我我問誰?”陳歐的大師叔翻著白眼,像看白痴一樣瞪了陳歐一眼。可見那六個金甲人已經被解決,不過我眼尖,看到外面的峽谷裡有幾道溝壑,似乎是我爹的大刀闢出來的,可見我爹出手幫過他們。

一對一的旗鼓相當,突然加入一人,而且還是我爹這樣的高手,任何人都承受不住,短時間內被斬殺也不足為奇。

陳歐的大師叔說完,齜牙道:“林家的禁咒太變態了,逼死林懷遠,是那些窺視天門的人,下得最爛的一步棋。”

我現在知道的八部鬼帥、扶桑、三生花,全部都跟天門有聯絡。這件事雖然沒人直白的說出來,可也已經十分的清晰了。

我見那金色大網還罩在山頭上,急忙跟陳歐的大師叔說:“前輩,勞煩幾位前輩出手,幫我爹把那大網崩碎,否則它會壓制我爹的道氣。”

陳歐的大師叔道:“用不上!”他話音才落,山頭一聲巨響,一股力量沖天而起,直接就把金色大網崩碎,衝擊波再次颳了一層山石,整面山體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平面,光禿禿的裸露著被力量捶平的大地。

衝破金網的力量並沒有停下來,直接飛出山的側面,衝了出去,而此時從奇門遁甲的方向飛來數百人。我一看是奇門遁甲的人,頓時緊張起來,問陳歐的大師叔道:“前輩,奇門遁甲的人會不會出手!”

陳歐的大師叔嘆了口氣道:“現在是剷除你們家最好的時機,他們出手的機率很高,不過你放心,我們幾個老骨頭,必要的時候也能擋一擋。”

我們家,似乎成了那些人開啟天門的阻攔者,只是這一條,就足以讓我們家成為眾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