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門遁甲和陳歐大師叔給我的選擇,就是替張萌萌選擇,雖然陳歐的大師叔說的話有道理,可想要達到哪一步,需要多少的時間?

然而我還沒決定下來,張水水那一派的一個老者就道:“門主,現在正是多事之秋,門中弟子不適合在外面遊歷,而且張萌萌的地位特殊,還望門主三思!”

小輩不問老輩的名字,這是我們的一種禮節,老輩主動告訴小輩自己的名字,那就是一種認可,就像張不一,因為我幫了張萌萌,他主動告知了我他的名字。

但不知道這些人的名字,不代表我不認識他們,那人一說話,我就認出來,我在奇門遁甲的時候,他最關心張萌萌和天封棺,一天要來看好幾次。

當然,他關心的是希望張萌萌永遠都不要醒來。

現在他主動提出來,可見也已經想到了我之前想的,張萌萌留在奇門遁甲,他們就可以阻撓讓他甦醒,我帶出去,那就是不受他們控制的變數。

有人領頭,張水水一派的人都站出來道:“門主三思!”

張慶年活了幾百歲,這種事他自然能看出來,不說破,只是在權衡對自己最有利的決定。而他的猶豫,跟陳歐大師叔說的那句話有很大關聯。

老祖級別的人都要遲疑,這讓我也好奇起來,張萌萌身上會有什麼秘密?

我沒有立刻決定,也不說話,因為反對的聲音,不管我說不說,他們都會出現,都要存在。不如先聽完,這樣自己更能掌握主動權。

幾個老傢伙七嘴八舌的說完,張水水咳了一聲站出來道:“門主,我覺得長老他們說的有道理,萌萌跟著他們出去指不定闖什麼禍,而且跟著他們,我不相信林初會盡心盡力,到時候,恐怕我們今天做的一切都還是白費功夫。”

陳歐咳了聲,不好意思的抹了一把臉:“這位兄帶,哥哥我得提醒你一下,今天你什麼事都沒做。”

我本來還想著怎麼回答,結果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夏天一本正經的道:“陳歐老哥,你不該說他什麼都沒做,至少他震驚了好幾次,說了幾句話。”

張水水臉色漲紅,但在奇門遁甲的長老老祖面前,他需要剋制,免得留下不好的印象。

張不一等人臉色陰沉,幾次嘴角抽動,可是都沒說話。現在他們也不適合開口,畢竟張水水先發制人,把張萌萌和門派的安危聯絡在一起,不巧的是事實也是如此。

張慶年雖然說只要我帶走張萌萌,就等同於驅逐出門派,但那也可以被看成是一個藉口。

張慶年聽著眾人一言一語,始終都不說話,我就知道現在不管是張水水的人的話,還是我們的話,都起不到任何作用。我只需要擺一個態度,最終能左右局勢的只有張萌萌身上的秘密,這個秘密,只有陳歐的大師叔和張慶年知道。

我看了眼陳歐的大師叔,開口道:“張萌萌是我的朋友,我會盡全力去為他聚集人間氣,至於還魂草,我想我現在還沒有能力拿到,但我相信,等張萌萌人間氣聚集好的時候,憑藉著奇門遁甲的能力,應該也能拿到了還魂草。”

“放肆!”

我話音才落,張不一就怒吼一聲道:“你一個毛頭小子,當著奇門遁甲的老祖和諸位長老,竟然懷疑我們的能力。區區一個還魂草還難不倒我們,你休要在胡言亂語,敗壞我們的名聲。”

我誠惶誠恐的道:“前輩訓斥的對,是晚輩不會說話,相信以張老祖的實力,拿到還魂草,也只是動一動手指的事。”

張慶年冷冷的哼了聲,算是預設。

張不一還沒有當著張慶年的面傳音而不被發現的實力,只敢給了我一個眼神暗示,意思是讓我不要擔心,張萌萌帶出去,只要復活,剩下的事交給他們。

一個大門派,需要一個強者坐鎮,但奇門遁甲這種家族式的門派,親情和權利交織,再強的人也會受到牽制,無法做到真正的專制。

只不過張慶年骨子裡透著冷漠,到時候事情恐怕沒那麼容易,但不容易我也沒辦法,奇門遁甲裡的事就只能指望張萌萌的擁護者。

我表態說話,陳歐的大師叔又道:“小年,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孰重孰輕,我相信你拎得清,不要為了一時之利,把奇門遁甲領向絕路!”

張慶年冷笑道:“人你們可以帶走,但出了奇門遁甲的地界,發生什麼事,那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陳歐的大師叔一聽這話,眼裡閃過幾分擔憂,不過沒有任何的猶豫,當場就道:“林初,帶上天封棺。陳歐,你去把張萌萌的棺材拿過來。”

張萌萌的棺材就在幾步開外,陳歐的大師叔不親自去拿,可見還是擔心在他分神的時候被偷襲。

陳歐也是心思敏捷的人,知道師叔的意思,過去的時候速度很慢,十分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