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詭異的棺材,我也是第一次見。

黑袍人身形不動,人一下就到了我面前,不見他有任何動作,我身上的禁錮一下就消失了。就在這一刻,我突然假裝的把手舉了起來,一下砸在他身上。

砸下去的時候,我心裡都還在祈禱,希望巨棺還在我手裡。可能是我們一路上的小心起了作用,加上棺材裡的人答應的是我,棺材還在,而且也如我所想,棺材還在。

見我空手砸向他,黑袍人面色一變,下意識的伸手來擋了一下,只聽見轟隆一聲,巨棺一下顯化出來,黑漆漆的一大口壓在黑袍人身上。

但黑袍人的反應也快,第一時間伸出手,把巨棺託舉起著。十萬斤的大棺材壓在他身上,他再也裝不了神,弄不了鬼,被壓得悶哼一聲,骨節噼啪作響,一頭亂髮被道氣吹開,露出一張慘白的臉,陰沉得可怕。

而且這一壓,壓得他氣息全部外放,他的道氣裡,我感覺到了一股陰冷。

但就是這麼重的大棺材壓著,他依舊能扛得起來,踉蹌的還朝我走了兩步,想要用外放的道氣傷我,我早有準備,往後跳開數米,遠遠的看著他壓得屎尿都快出來的樣子道:“你不是那個家族的弟子!讓我想想。”

我不是真的要浪費時間在這裡想,只是這廝實力太強悍,恐怕也是個真人境,走了兩步就被壓得走不動,可還沒壓死,我說話的功夫裡,他的腳下土石不斷碎裂,雙腳硬生生的沒入土石半米多,到了膝蓋位置。

我見他能動的時候,心裡還有些擔心,生怕他有力氣抬一下,把巨棺扔了,見他動不了,我這才放心。重物壓在身上,紋絲不動的時候,那是想扔都扔不掉的。

等他被壓死的期間,我也認真想了下,那個神秘家族的人用的是天機之力,身為王者之力,不可能帶著陰邪的氣息。

而我得罪的人裡,只有陰煞門的人,還有孤獨家的人,只是二叔已經去對付了,到現在估計也有成果,難不成二叔放了漏網之魚?

我蹲下來,盯著他慘白的臉道:“你是陰煞門的人?”我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眼神裡閃過幾分不屑,那是看不起陰煞門的意思。

俗話說狗不嫌家窮,他要是陰煞門的人,自然也不會嫌棄。

我呵呵一笑道:“不對,你的實力,已經是真人境,陰煞門那種不入流的門派,不會有你這樣的好手。我才你是公孫家的人!”我說起公孫家,他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我臉上一冷,站起來就道:“果然是公孫家,老子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非得鼻子裡插蔥,非要裝大象,幫著陰煞門的人找我麻煩!現在還陰魂不散,是不是我二叔沒把你們家打死?”

屎尿都快壓出來了,結果這廝就是不死,我也有些急了,不過還是努力讓自己平靜的道:“讓我想想,公孫家雖然是大家族,卻也是沾了地府的光,你這老狗看年紀一大把,估計活了不少歲月,公孫家能拿的出這樣的高手,那你一定是公孫家的家主了。”

我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裡都咯噔一下,他要是真的是公孫家的家主,那我這次算是幹了一件驚天地的大事了。

弄死一個家主,這已經不是吹牛皮的資本,那怕只是機緣巧合,那我也是真的牛了。

沒想到我真的猜中了,估計公孫家處境也不妙,提起傷心的事,老頭張了下嘴,突然一口血噴了出來。身上的氣一散,他就撐不住了,護體的道氣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骨節噼啪作響,身體像是要炸開一樣。

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咬牙切齒,嘴裡吐著血的道:“小雜種,現在算你命好,將來到了下面,我等著你!”

我呵呵笑道:“你想多了,現在你們不是菜,等我死了到下面,你們一樣不是我二叔的對手,別忘了,一陰一陽,你們一手促成的嗎!”

二叔要不是被陰煞門和道門的人逼到無路可走,相信他也不會走出這一步,二叔的付出,只是為了讓我們能夠好好活著。

還好,這種變化,帶來的利益也巨大,二叔在下面,似乎也活的不錯。想到二叔,我又咬牙道:“老東西,你記住,就是做鬼,我們林家人,一樣比你們公孫家強,一樣能騎在你們脖子上。”

我這話一說,黑袍人嘴裡的血水一下就噴濺出來,射出數米遠。

我現在是樓觀劍不在手裡,加上他護體的道氣太強,否則我真想上去捅一刀,讓他趕緊死。

結果一口血水噴出來,公孫家的家主又精神了起來,雙腿打著閃閃,硬是不死。

我有些無語道:“你們公孫家的人不是一直在做下面的狗,你就別死撐了,趕緊下去,你們公孫一家就團聚了。認真為地府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