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張萌萌是真心去幫,但陳歐師父說把我扔進去喂棺材裡的那人,這話聽起來不是那麼靠譜,可不靠譜的事遇到不靠譜的人,不靠譜也變成靠譜了,加上奇門遁甲的人現在這態度,為了張萌萌,他們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奇門遁甲的人一個天,一個地,是根據他們的所修的術法來取名,會御空術的人說話還算客氣,土遁術那人說話的語氣,根本看不到任何尊重,還威脅要把我弄到土裡。讓我心裡很不爽,冷哼了聲道:“救張萌萌,我是自願的,要是你們覺得我是非做不可,那就大錯特錯,而且我不做,你們奇門遁甲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張萌萌和我的感情是我們的事,他家人態度惡劣,不代表我就要服從。

地聽我說這樣的話,冷冷的哼了聲,讓天落到地上,要給我一點顏色看看。

十四五歲的年紀,成年人一嚇唬心裡就會虛,但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我能承受的東西遠超年齡,聞言冷冷的笑了聲道:“沒有我,你們勾魂山都進不了。何況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林家是你們嚇唬得起的?”

說起這事,我有些稚氣的說:“我二叔在下面朋友不少,實力更是不用說。我爹的實力,我想張萌萌以前應該就說過。就算不說我爹和二叔,就是我媳婦的怒火,你們奇門遁甲能承受得起?”

地聽我把家裡人都搬出來,冷哼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弄死你,我只要動一動手指就行!”

天沒有理會,開口呵斥道:“跟一個小孩子,你叫什麼勁?”

地道:“不是我要較勁,只是這小子還敢威脅我們,就是欠教育!”

“你不欠教育?威脅?那也是你先威脅我。要不是為了我朋友,你這種人,我都懶得搭理!”地一直在顛倒黑白,哪裡有點大人的樣子,真以為奇門遁甲了不起,所有人都要為他們做事。

天打圓場道:“地,你少說兩句,他是少主的朋友,幫這個忙,是他們的情誼。林公子,你也不要太在意,地並非是要威脅你,只是少主此時的情況,他有些擔心過頭,言語難免會過分。”

我也只是嘴上硬氣,心裡有些擔憂,要真的把話賭死,我也不可能不救張萌萌,聞言也就不在多話。

倒是地冷冷的斜了斜嘴,嘀咕了句道:“什麼少主?門中比他出色的年輕弟子多的是,不就因為他是老祖宗的長重孫?”

這話我和天都聽到了,天只是眉頭微皺,有些不悅,但為了大局,他還是沒有呵斥,只是提醒道:“你有什麼怨言,我不管,但老祖宗交代的事,我不希望出任何狀況,老祖宗也不會希望。”

地哼了聲,不在言語。

我聽了這兩句話,心裡也有底了,這奇門遁甲,並非表面上看起來的這般簡單,內部還是分成了派系,張萌萌這次出來歷練,恐怕也跟這件事有關。

關乎奇門遁甲自己家裡的事,我也不好說什麼,不過適不適合做未來的接班人,張萌萌的老祖自有決斷。相信一個活了幾百年,子孫滿堂的人,不會頑固的尊崇儒家思想,非要長子繼位。

地發了幾句牢騷,被天警告了一次,也不在言語。

他不威脅嚇唬我,我也懶得去理會,開始關注起天御空術的樣子。他身上不斷散發出符紋,那符文像風,飄飄渺渺,散發出來後就融入周圍的空氣,形成一道力量把我們三人託在空中,然後隨風移動。

我知道此種術法的奧秘就是在符文上,想到我的道氣可以隨意構符,就偷偷的在體內構築,走了半個多小時的路程,還真的被我依葫蘆畫瓢的構築了出來,心裡一時興奮,迫不及待的想要嘗試,直接就把符文打了出來。

天一看,驚訝的咿了一聲。地也是奇怪的道:“這小子怎麼回事?他也會奇門之術?”

我只顧著興奮,沒理會兩人的對話,努力的控制著要散開的符紋,想要強行的讓它融入進去,結果我構築出來的符文還是有差別,不被認可,但我不死心,一直在外面糾纏。

這一舉動,更是震驚了兩人道:“不可能,這小子不可能知道奇門五行術,他這是看著我的符構築。”

地道:“他是陰陽境的修為,是可以隨性控制道氣,但沒有心法輔助,就算是依葫蘆畫瓢,符文也會崩碎。”

天道:“是有點怪,或許他們林家的人有些特殊。”天說著直接落到一座山中,他的符紋一散,我的符文也緊跟著崩碎,我這才從自己的世界裡清醒過來,見已經落到地上,四處看了看,困惑的問:“這不還沒到麼?我們怎麼停下來了?”

地冷哼一聲,沒好氣的道:“這要是在走下去,本門對的術法都被你給偷學去了。小子,你可知道私自偷學別人門派的術法,被發現後是什麼下場!”

我搖了搖頭,我只知道偷學在道門裡會被懲罰,具體什麼懲罰不清楚,不過我這不算偷學,因為我只是看。

我給自己辯駁,天地二人也無話可說,天道:“用遁地術走,我們輪換著來,這小子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