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鵬飛掃了我一眼,抱著上官清淺往前走了兩步,身上金光璀璨,突然化作一隻金色大鵬騰空,一躍就是數百米,急速的離開。

二叔看著天際漸漸散去的金光,嘆了聲道:“上官一門兩天才,想不崛起都難。這上官鵬飛修為更是逼近融骨境,道氣能夠直接改變身形,不容小視!”

我以前一直覺得天才不存在,就算存在,也就是白衣公子那種,修為都是用歲月來疊加,可眼前的上官鵬飛,年紀還在三十以內,卻已經是融骨境,讓我心裡也是一驚。

因為按照自己現在的修為進度,恐怕三十歲也踏入不了融骨,特別是上官清淺,跟我相處的幾個月,我眼睜睜看著她從陰陽境一步步往上爬,現在已是守神,步入融骨,恐怕也是朝夕之間的事。

但換一個角度來說,上官清淺的修為突飛猛進,跟小紅有莫大的關係,只是打鐵還靠本身硬,就算小紅給我同樣的機緣,我這小身板也承受不起。

感嘆歸感嘆,出了妒忌,我也沒別的辦法。

二叔見事情已經解決,十年的大仇得報,輕鬆的嘆了口氣道:“如今了了一茬心願,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了,大哥,傾城,那我就先走了!”

下面的事也不容易,二叔要面對的難題還很多。我爹道了聲珍重,然後目送二叔化作一道陰氣,騎上老牛,走出幾步後消散在山間地頭。

我爹回過頭看著小紅又道:“崑崙的事,如果實在沒辦法推脫,你們就上去一趟,到時候我也會過去。道門大會上若是有變,我和老二也會過來,你們只要隨機應變便可。”

有我爹這話,我才鬆了口氣。不然面對道門的壓制,我和小紅真的難以應付。

小紅應了一聲,我爹才道:“那我回去,明天帶上你娘就離開,我會把她送到茅山,等你這邊安定下來,記得把她接回來。”

我點點頭,畢竟寄人籬下,不是長久之計。

我爹我們邊說邊朝著山下走,快要到我家和二叔家的分叉路口時,我爹又突然道:“你要注意一下古云,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剛剛我都還想著,是不是讓陳歐和張萌萌把靈璧石給我爹帶回去,他們兩留下來幫我,因為只有他們兩在,古云才會安心的跟著我,身邊有一個未卜先知的人,完全就是事半功倍。

現在聽我爹這樣說,我整個人都愣了一下:“古云有問題嗎?”

“他人沒問題,但一個經常揣測天機的人,最後的下場都不好,同樣也會連累到身邊的人。”我爹嘆了一聲道:“當年你爺爺的好友流雲大師,就是個古老走得太近,最後落了個悲慘下場。何況凡事都有一個定數,你總是靠著算來應對,那怕算的人不是你,一樣會受到懲罰!”

我爹這是在警告我了,不然也不會給我舉個例子,他雖然沒說流雲大師如何悲慘,但我見過很多算命先生,晚年不是被孤獨折磨,就是被病痛折磨,有時候死了都沒人管。

所以說算命瞎子,不是瞎子才能算命,而是算命的,大部分都瞎了。

我爹說完,剛好到了路口,停下來又語重心長的道:“路就在你腳下,怎麼走是你的事,作為父親,我只能是給你一個建議。流雲大師孤苦圓寂,但在他內心,從來沒有後悔過和古老結交。”

“我知道了!”我鄭重的點頭,也明白我爹的意思。

“那你們小兩口保重!”我爹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今晚他會在家裡,但我一覺睡醒,他和我娘或許就走了。回家的路上,我還跟小紅說,明天想去送送我娘。她也沒說話,都快到家了,小紅才突然道:“不用去了,明天你去了,你娘又捨不得你,這一別,半年內她可能都要在外面,臨別前,就不要讓她再有牽掛了。”

我一想也是,我一到家,洗漱都懶得動,但被小紅提著耳朵摁去洗了一下,畢竟今晚我媽不用她看護,我們應該能住在一起。

想到這,我也是心潮澎湃,洗澡都洗得很開心,洗完出來,陳歐他們三個也回來,一進門,喝了幾口水,陳歐就道:“現在我們也不用走了,可以留下來。”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們把要帶回去的東西交給我爹了,只是古云的事,我現在還沒想好要不要讓他留下來。

或許可以在等等,畢竟他幫我們算的次數也不多,這樣一想,加上惦記著小紅,我也沒說什麼,讓他們洗漱,然後就去休息了。

我一進房間的門,就嗅到小紅身上熟悉的香味,拉開被子就爬了進去。

小紅也沒休息,我才鑽到被窩裡,她就把燈關了,頭湊到我耳朵上,小聲道:“你對上官清淺做的事,現在在做一次。”

我一聽,全身的毛孔都開啟了,急忙用行動作為回應。而且小紅不同上官清淺,她沒有像上官清淺一樣,在最後一刻阻止我,而是闖入之後,她才輕輕推著我,不讓我突飛猛進。

可即便這樣,還是讓我感受到了雲端飄舞一樣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我睡了個很懶很懶的懶覺,醒來後還是全身痠痛,走路都不敢跨大步。

小紅也是一臉的羞澀,看見我就臉紅。

我想起我媽要走的事,心裡還惦記著,一下子就控制不住自己,飛奔的朝著家裡跑去,可惜我到的時候,家裡的大門已經上了鎖,我爹和我娘都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