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陰兵也沒有閒著,舉著手中破爛的兵器不斷的攻擊夔,可是在那日月輝光的保護下,根本就傷不到夔。

吳起也是個戰將,知道戰機稍縱即逝,哪怕身上陰氣被不斷沖走,依舊緊咬牙關,死死摁住夔。

我第二次出劍,同樣砍在夔的腳關節上,我這兩下,就算是一頭大象,差不多也該跪了。奈何夔只有一隻腳,極為強壯,兩次都挺住了。

第三次抽上去的時候,夔的獨腳在有些打閃閃,不過每一次被攻擊,都激發了它的憤怒,瘋狂掙扎下,吳起有些承受不住,眼看就要摁不住。

我一把推開陳歐,沒有理會。單手杵著前面的石頭,一躍而過,提著草結劍直奔棺材溝。

陰兵見我進去,有些惶恐,想要阻攔,但吳起一聲低吼道:“讓他進來!”攔路的陰兵這才給我讓開一條路。

夔被吳起奮力按住,我過去就攻其要害,樓觀劍猛抽它的獨腳,觸碰到夔,樓觀劍上火焰飛射,把夔打得一個踉蹌,差點跪倒在地。

結果陰兵的兵器被剋制,破不開夔的皮肉。

稍一耽擱,夔又恢復了力氣,掙扎著要站起來,五六十個陰兵都有些壓不住。

見狀我上去又是一劍抽在夔的後腦勺,把它打得七暈八素。可惜樓觀劍是草劍,本身就不鋒利,被道氣催動後也同樣如此。

要是吳起脫手,夔牛一個頂撞,估計能把我撞得稀巴爛。見狀我怪叫一聲,體內的道氣再無保留,樓觀劍變得有一米多長,重重的錘擊在夔的後背上。

這一次重擊,夔終於是支撐不住,獨腿一軟,噗通跪了下去,脊椎被重創,它也使不出大力氣。

吳起用力把它往後一推,周圍的陰兵立刻用長槍短劍把夔摁住,吳起撿起地上陰兵,一刀就朝夔的脖子上斬去。

見夔要從暈乎乎的狀態下醒來,我催動樓觀劍,又要去砸。

“林初,用我的匕首!”

我手還沒落下,身後就傳來衛青的聲音,回頭看見陳歐、張萌萌和衛青他們三個男生都來了,趴在一塊半人高的石頭上,不敢下來。

眼看著無法斬殺,我伸手就去抓吳起手裡的陰兵,結果才碰到,手瞬間就被凍住,麻木得毫無知覺。

不能用?

我心裡一驚,急忙鬆開,吳起的長刀掉在地上,我的手才恢復知覺。

只是短短的匕首,對於夔粗粗的脖子,好像有些相形見絀,感覺戳下去,就是殺豬殺不到心,反而會刺激得它發狂。

上古異獸發起狂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但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夔脊椎用力,把壓在身上的長槍短劍都給頂飛,見狀我也不敢遲疑,手起刀落,用匕首朝著夔水桶粗細的脖子斬去。

衛青手裡舉著他用來剮木偶身上的符的短刀,見我回頭,帶著刀鞘就扔了過來。

三人有些慫,沒幫上什麼忙,但他們沒有道氣,還敢跟到這裡,我有些感動。

我伸手接過衛青的短刀,才拔出來,我體內的道氣就主動注入,刀刃上的符籙發光,整個刀身呈現出暗金色。

我本來有話要問吳起,看到這情形,急忙收了道氣,退回石頭下面。陳歐他們跳下來,衛青第一時間拿回自己的匕首,生怕被我搶了。

陳歐和張萌萌一左一右架著我,匆匆退回峽谷的交叉口。

陳歐和張萌萌把我放下的時候,夔已經被吸乾血液,身體咔嚓一聲炸開,變成粉末。

吳起的長刀都無法傷到的夔,在短刀下,青色的面板像是豆腐,一下就切了進去,沾到血,刀刃上的符籙璀璨的閃爍了一下,刀尖所指的地方,出現一道金線,直接把夔的大脖子給切斷。

我收回匕首的時候,夔巨大的腦袋咕咚一聲掉在地上,腹腔內的血水猶如噴泉,吳起和眾陰兵一看,全都高聲歡呼,貪婪的吸收著夔的血氣。

吸收了夔的血氣,原本陰氣淡薄的吳起,身形再次的飽滿起來,周圍的陰兵也同樣如此。

我沒覺得奇怪,世間萬物相生相剋,夔和陰兵,也是如此。

原本萎靡的陰兵,吸收完夔的血氣,又變得兵強馬壯。吳起騎上戰馬,手持長刀,噠噠的朝我們走來。

陳歐他們幾人被嚇得哆哆嗦嗦,一起把我推到了最前面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