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我回過神,填魂術雖然是禁術,但沒有請神術的限制多,反噬的也是受術人。

只是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修補得在好,也一樣有瑕疵。何況李水若的魂尚在世間,若是填魂,她的一魂要如何安放?

禁術,不會無緣無故的被禁。到時候會發生什麼,誰都說不準。

我把利害說出來,勸陳歐道:“你還是跟李水若的家人好好說說,沒必要冒險動用禁術!”

“要是能說得通,你哥我還用得著來求你?”陳歐嘆了口氣道:“李水若家的背景不一般,她爺爺在省城裡是響噹噹的人物,雖然不是玄門,但就是茅山的掌門見了他,也要矮上幾分,李水若現在成了這樣,讓老爺子看見,你覺得哥哥我還有活命的機會?”

權力、背景我沒有接觸過,很陌生,不過其中道理還是能明白。

陳歐接著道:“你只管填魂,剩下的事我來想辦法,如何?”

人,是群居的動物,剩下的路我一個人走,太孤單。

“我可以幫你,但你不僅要幫我找到神運算元,還要幫我救回我二叔!”我提出條件。

“中!”

陳歐爽快的答應。

吃過飯,我讓陳歐把李水若抱到耳房,關上窗門,不讓外面的光線照進去。然後我在床邊頓了一碗生米,插了三炷香在上面,點了一根蠟燭。

我拉過李水若的手,用刀割出一個小傷口,在用棉線纏在傷口上,拉直後在蠟燭上繞了兩圈,又分別纏在三炷香上。

弄好後,我掐著引魂訣,輕彈李水若的傷口,數次之後,血水滲出,順著紅線蔓延。

可血珠滾到距離蠟燭還有一厘米左右就停了下來,幾分鐘都沒有在動過,陳歐有些著急了,想要伸手去彈棉線,我一把拽住他道:“不要亂來!”

“這麼久,血都凝固了,它還能滾下來?”

我說:“你要是信現有的科學,那就不該入茅山派!”

玄術,不能說它完全違背了科學,它違背的,只是現有的科學。

四五百年前,要是有人說去月亮上,那他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現在如何?

只能說,我們的認知,還不足以去解釋世間所有的東西,僅此而已。

我安撫陳歐道:“別急躁,現在是白天,招魂本來就難。”

我話都還沒說完,棉線上的血珠突然動了下,順著纏在蠟燭上的棉線,轉了兩個圈,然後直奔青香,隨即一分為三,被三炷青香吸了進去。

筆直的香火青煙,立刻就形成螺旋狀,一圈圈的上升。

“來了!”

施展的是禁術,我也有些緊張,盯著第二滴血從李水若傷口流出,軲轆軲轆朝著蠟燭滾去。

血珠快到蠟燭上的時候,繃直的棉線突然彈了下,把血珠一下甩到燭火上,嗤啦一聲,燭光頓時變成了綠色,屋裡的溫度驟然下降。

牆角的地方,搖曳的燈影裡,緩緩出現一個白影。

只是一個輪廓,我和陳歐就被嚇得同時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