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二叔被我煩得沒食慾了,反手把碗裡的飯潑到院子裡餵雞,站起來道:“這事到此為止,以後不許問,也不許在打聽!”

我支吾著應了聲,吃完飯把碗洗了,就回去幫我媽幹農活。

忙到晚上,累得都沒力氣想別的事了,心裡反而是舒坦了不少。

門口碰到二叔,他黑著臉就說:“小兔崽子,把家到是把的嚴,吃我的住我的,也沒見你給我掰過一包苞谷!”

二叔也只是嘴上說說,分家後,雖然我爹會定期寄錢回來,但他還是隔三差五讓我送點肉回去。

當然,見我往家裡跑,忙得像個小蜜蜂,他心裡肯定不平衡。

我翻了個白眼,去衝了個澡,故意把太陽能的水開得老大,嘩嘩的衝了半個多小時。

吃過晚飯,我穿著球衣球褲,關著膀子和大腿,橫擔在床上就睡著了。

睡夢裡,我老感覺有個人在擠我,要把我擠到床裡面,夢裡我都煩得不行,罵罵咧咧。

第二天醒來,我感覺後背貼著牆上,前面被個什麼東西給抵住了。不上學,我想睡懶覺,眼睛都不想睜開,以為是被子,胡亂的用手推了一把。

我也不知道推到啥,圓圓的,像我娘蒸的白麵饅頭,忍不住捏了捏。

摸了幾下,我猛的清醒過來,發現房間裡充斥著一股熟悉的香味。

我吸了吸鼻子,確定這是紅棺裡的屍香。紅棺就在屋裡,房間裡和我身上多少都帶著點這種香味,但絕不會這麼濃。

現在的感覺,香味的來源,好像就在我旁邊!

之前我是不想睜眼睛,現在是不敢睜,而且我的手……

閉著眼睛,我身體就開始發抖,小心翼翼的把手抬了起來,眼睛開啟一條縫。

“嘶!”

我倒抽了口冷氣,只見身邊床上躺著的,竟然是紅棺裡的女屍!

她不僅躺在我床上,還把床佔了一大半,可見昨晚我不是做夢,是她一直在擠我。

此時的她像是睡著了一樣,小鼻子翹翹的,長長的睫毛蓋在眼瞼上,雙手輕輕合在小腹,紅潤的嘴巴微微的嘟著,顯得有些可愛。

只是胸口的衣服有些褶,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我剛才的傑作!

呆呆的盯著她看了半分鐘左右,我才猛的反應過來,從床上做起來,發出殺豬一樣的驚叫聲。

二叔被我的叫聲驚到,從外面一腳把門踹開,踏步進來,看見床上的女屍,到嘴邊的話都沒問出來,提著我的耳朵就把我揪起來,劈頭蓋臉就訓。

說我小小年紀不學好,盡幹些齷齪的事。聽了半天,我才聽出來,他以為是我把棺材裡的女屍搬出來的……

我就想問問他,他侄兒子我,能有這麼變態?

但二叔不給我解釋的機會,罵完冷著臉警告我,再有下次,他就給我爹打電話!

罵完,他轉身就出門,站在門外讓我怎麼搬出來,就怎麼搬回去!

我目瞪口呆,他這是腦殼有問題?老子要是有那麼病態,還會被嚇得怪叫?

無緣無故被訓了一通,還被汙衊,我憋了一肚子的氣。

說來也怪,人一生氣,膽也就大了,回頭在看床上的她,也不覺得害怕了,氣沖沖的把她裝回棺材裡。

為了防止她跑出來,我還找來繩子,在上面捆了好幾道。

白天我也沒心思去幫我媽挖地了,二叔也一直在家,我想做的事也沒機會去做。

到了晚上,我留了個心眼,睡前好好的檢查了一下,見棺材被繩子捆得嚴嚴實實,才安心的睡覺。

結果第二天一睡醒,我驚駭的發現,她又跑到床上來了。

二叔剛威脅過,我也不敢叫,而且感覺到她沒有傷害我的意思,恐懼感也少了一些。

昨天太緊張,沒有注意到,現在才覺得奇怪,她不怕外面的陽氣了?

好奇心驅使下,我也不著急把她收回去,蹲在床邊細細打量起來,結果她的臉像是有魔力一樣,看著看著,我就有種控制不住想親一下的衝動。

剛要親上,二叔突然在外面敲門,嚇得我一下回過神,發現自己的嘴巴離她的嘴就只有幾厘米,頓時驚出一聲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