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生意(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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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的兩天,二叔都沒回來,我和女屍可自由了,白天她就坐在門口裡曬太陽,越來越像個正常人家的大姑娘,我在院子裡練習樓觀劍法,也算是掌握了個七七八八。
但這也只是有形,手抄前面的內容裡有提到過,劍法的威力還需要配合內氣。
關於內氣,有炎夏武學裡的“氣”和道家的“氣”,兩者從大論來說沒有區別,因為武學以道為基礎,但細分下來,還是有一定的區別。
武學修煉遵循道家的人格思想,注重的是身和“心”的捶鍊,而道家則是側重於生命和“修內丹”。
當然,這種區別並非取決於流派,而是道家很多東西太過“高深”,無法觸及,後世人觸控不到,就只能變通。
武學,就是變通後的一個體系,以至於一些道門,都不會在去追尋虛無縹緲的東西,轉而看重武學,入門弟子都要學上幾年的武術,以此為基礎,在踏上陰陽一途。
樓觀秘術上有修內丹的功法,只是沒人指點,我看不懂其中的道理。而且就算能看懂,我也一樣面臨著選擇,是務實,以武學入道,還是去追尋看似虛無的內丹之道?
這一點,我得好好琢磨。
下午,我媽找上門來,嚇得小紅像受驚的小鳥,飛快的跑上樓。
小紅是我給女屍取的名字,因為我問過幾次,她都是支支吾吾,不願告訴我,叫她女屍我心裡覺得彆扭,見她穿紅裙子,就叫她小紅。
算是一個暫時的代號。
曬了幾天的太陽,小紅像缺鈣的小牛犢,變得不是那麼笨了,從聽見我媽的聲音,到我媽進門,她就躲回了房間。
我和她拉過勾勾,她的事,我自然不會說出去。
我媽來也沒啥說的,無非是我學習的事,讓我在家裡也要努力,考個好的高中。
要不是我媽提醒,自學這事都被我忘記了。而且我現在擔心的不是學習,而是幾天後,女屍被尋仇的事。
我應付了幾句,把我媽送走。
傍晚的時候,二叔用摩托車拉著小嬸子回來,他們剛到家沒一會,劉寶和趙志傑的家人也找上門,像是打聽好的,前後就幾分鐘。
才一星期過去,劉寶和趙志傑的父母就蒼老了十幾歲的樣子。他們不是來找麻煩,而是湊了一些錢,兩家人加一起,差不多五六萬的樣子,求著二叔幫忙找回他們的兒子。
五萬塊放在農村,算是鉅款了,二叔的小洋樓,前後也就花了八九萬的樣子,但二叔眼皮都沒抬,粗暴的把劉寶和趙志傑的家人趕了出去。
我感覺二叔像是知道劉寶和趙志傑的下落。水潭裡的東西連小紅都不敢碰,我也怕二叔會出事,沒有多話。
把人趕出去,二叔就拉著他心愛的老水牛去吃草。
說起二叔的水牛,那可不是一般的水牛,是鬥牛。自從繼承了爺爺的衣缽,二叔就遊手好閒,唯一上心的就是養大水牛。
那大水牛平時吃的都是精草、麵糊,時不時他還偷偷的打雞蛋在裡面,小嬸子還以為是我把雞蛋偷吃了,問過我好幾次,我都沒說破。
吃得好,大水牛長得像個小坦克,腦門還有個厚厚的老繭,每年的六月二十四,彝家的火把節,慶典上有鬥牛比賽,二叔會去參加,拿過幾次冠軍。
大水牛一下就成了大寶貝,林石有個老闆千里迢迢跑來,開出十萬的高價,二叔都沒捨得賣。
那大水牛,就是二叔的命。
二叔一出門,我就跑回房間,把棺材蓋子開啟一條縫隙,她像我第一次見她時的樣子平躺著,調皮的衝我擠了擠眼睛。
我掰著手指算了下,還有三天的時間,她的的仇家就上門了,而她還什麼都不知道,傻傻的。
我蹲在棺材邊上問:“你是不是有仇家?”
小紅想了會,點頭說:“好像有幾個,記不太清了!”
我一聽,人都差點暈過去,她心怎麼那麼大,有多少仇家都記不清。
想了想,我還是告訴她那天的事,不過隱瞞了二叔要把她扔出去的事。
小紅聽了,無所謂的“哦”了聲。
她不急,我可是急壞了,罵了她一句,又寬慰她的把樓觀劍拿出來,比劃了兩下說:“不過你也不用怕,我已經練會武功了,到時候保護你!”
“林初,你真厲害!”
那可不!
被他一誇,我鼻子都快翹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