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黎聽到這句話,雙拳緊握,下唇幾乎要被咬的滴出血來,眼眶也蓄滿了淚水,像是南冶在多說一句,她就要哭出來似的。

南冶見狀,臉上的諷刺更深了。

不一會兒,程黎眼裡就流出淚水,一顆一顆豆大的珠子不要命的滴下來。

轉瞬之前,程黎的臉上就掛滿了淚痕。

南冶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變化,他在S洲都能無法無天,來到這裡,還真沒誰能管得住他。

以為他不知道程黎那點小心思嗎?只是不想挑明而已。

活了那麼多年,要是連那些陰謀詭計都看不出來,那他乾脆就打道回府算了。

時廖看見了程黎哭的滿臉都是淚的樣子,並沒有什麼表示。

恰恰相反,他看向程黎的眼神冰冷,他本來對這個私人醫生的印象還挺好的,現在看來,以前的那些都是假象。

他久居高位,怎麼會不知道程黎臉上的表情是裝出來的。

想要用眼淚裝可憐來博取他人的同情,讓別人為她出頭。

敢情以前,自己是被她當槍使了?

念在她在時家當了五年的私人醫生的份上,這次就不追究她的出言不遜。

不過,她是不能再留在時家了。

不然,以後別墅裡不是會被這個程黎搞得烏煙瘴氣。

時夜也聽見了程黎的哭聲,一開始並沒有理會,只是之後的十分鐘內,她一直在哭。

時夜有些不耐煩了,他從昨天喬蘇受傷開始就一直繃緊神經,一刻都沒有放鬆過,還在病床前守了喬蘇一夜。

終於,時夜腦中的那根弦砰的一下斷了。

“閉嘴。”時夜的語氣不重,可越是平靜,才越是可怕。

程黎聽到聲音有些鬼魅的嗓音,心裡猛的下墜,不停的往下沉。

她覺得,自己快要完了。

失力的摔到在地上,慌亂的止住了自己的哭聲。

現在她只希望,時家能看在她呆在時家五年的情分上,饒了她這一次,不然,她就只能自求多福。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宴和玄沉已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時夜迅速迎上去,雙手托住楚宴的肩膀,手指還有些顫抖,“蘇蘇怎麼樣?”

相比時夜臉上緊張的神色,楚宴臉上顯然要輕鬆一些,他嫌棄的看了一眼時夜,繞了一個圈子從時夜胳膊底下鑽出來,隨後看著他拍拍胸脯,說道:

“放心吧,我出馬,還沒有不成功的事。”

時夜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但是臉上的表情也沒有鬆懈多少,顯然還在擔心後續。

楚宴注意的時夜臉上的情緒,心裡暗自有些滿意,但這也不能改變他拱了大白菜的事實。

他頗吊兒郎當,下巴揚了揚,看了一眼玄沉,說道:“走,跟我去研究解藥。”

玄沉點了點頭,眼中還有疲憊一閃而過,沒有說話,跟了上去。

二人走後,時夜本來還打算守著喬蘇,可南冶卻不同意了。

滾蛋吧你,拱了我家的大白菜,還想得寸進尺。

南冶越想心裡就越生氣,多好的一個白菜啊,被他們幾個養的水靈靈白嫩嫩的,就被這麼一頭豬給拱了?

於是,他看著時夜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嫌棄。

話說面前這人,怎麼越看越覺得熟悉呢?

南冶搖了搖頭,想什麼呢?平時和自己接觸的不都是S洲那群喪心病狂的大佬嗎?

這人在京城,應該沒去過S洲吧?可是,他就是覺得很眼熟啊!

以前肯定見過,而且肯定是最近幾年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