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那之後,也暗搓搓的給時夜介紹過其他世家千金,每隔幾天,時廖就會邀請一些千金小姐來家裡,這不是撮合是什麼?

只不過,沒有一個人能破了時夜的例子,怎麼說呢?時夜根本就是將那些人視若無物。

沒有哪一個千金是讓時夜青睞的。

現在,她居然看到那個大名鼎鼎的時家太子爺,把一個不知道什麼身份的女人帶回家裡。

對那個女人還溫柔到這種程度,僅僅是因為她昏迷不醒,就整整坐在床邊守了她一個晚上。

說實話,她真的要嫉妒瘋了。

不僅僅是嫉妒,她甚至還想要殺了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程黎依舊站在房間的窗戶外,死死的盯著裡面郎才女貌的兩人。

突然,一道幽深冷漠的目光朝她望過來,程黎感覺到那到目光,下意識的看過去——是時夜。

程黎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面對那道幽深的眸子,她竟然有種被看透的感覺。

她強行讓自己忍不住恐懼的情緒平復下來,最後裝作面色自然離開。

程黎下樓之後,面色還有些複雜,罕見的發呆了一瞬。

“那個女生怎麼樣了?”一道略微粗獷的男音響起。

程黎微微抬眸看向來人,劍眉鳳眸,臉部稜角分明,立體深邃,這是時夜的父親——時廖。

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時家家主,此刻竟然在她這裡八卦時夜帶回來的女人?

程黎意識到時廖問的是什麼,回道:“病情已經穩定,不過中了一種病毒,還沒有解開。”

時廖一聽心裡就急了,那可不行,這可是他那個兒子好不容易找來的兒媳婦,要是這次死了,恐怕那個小兔崽子終身都不會娶妻生子。

時廖知道,有些人,一認定就是一輩子,根本不容回頭。

所以時廖才操心著那個女孩的安全。

而且,那個女孩的模樣他也看見了,即使他活了這麼多年,也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確實驚為天人。

雖然不知道她的性格是什麼樣子,但時夜認定的未來伴侶,能壞到哪裡去?

“病毒?你不能解決嗎?”時廖問道,嗓音透露著一股急切。

程黎:“……”她確實不能解決,但她總不能說出來吧?

於是,程黎的話有些委婉:“少爺說了,一會會有另外的醫生過來,不用我幫忙。”

語氣中,有幾分埋怨和委屈。

“為什麼沒有讓你幫忙?”不得不說,這位程黎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不然也不會在S洲揚名。

程黎聽見時廖有些惱怒的話,只是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在時廖看來,怎麼都有強顏歡笑的意味。

時廖有些生氣,嘴裡欲開口說些什麼,還沒來得及就被一道聲音打斷。

“先生,有人來了,說是來找少爺的。”

時廖一時間有些尷尬,只是咳嗽了一聲,對身後的人回道:“讓他們進來。”

當玄沉帶著楚宴和南冶來到客廳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時廖正襟危坐在黑色沙發上,面色嚴肅,程黎就站在旁邊,臉上的表情楚楚可憐,兩人之間有一種詭異的氣氛。

“咳咳”玄沉握著拳頭放在唇邊輕輕咳嗽一聲,臉上習慣性的帶上禮貌的微笑,像歐洲的古老貴族,一舉一動都帶著溫潤如玉,“請問,時夜時少爺在哪?”

時廖往出聲的地方看了一眼,便想要移開目光,最後眼睛掃過站在楚宴身邊的某人。

時廖的眸光猛的一頓,眼中有些驚詫,還有些疑惑,最後忍不住驚撥出聲:“南二爺?”

在背後當背景板的南冶:“……”

罕見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點心虛,他是真不知道,他已經離開京城那麼久了,竟然還有人記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