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程已經徹底放棄掙扎了,面對寧斯妖嘲笑的眼神,他無動於衷,顏祠就站在旁邊,雖然沒有什麼過度的反應,但白一程就是感覺,他在嘲笑自己。

“跳完了,寧小姐,可以原諒我了嗎?”白一程笑著道。

一雙略顯陰柔的眼睛看著寧斯妖,臉上的笑看起來很無辜,可實際上卻像陰狠的毒蛇,什麼時候跳起來就能給你致命一擊。

“行了,原諒你了。”寧斯妖頗為悠閒的拍了一下手,眉眼帶笑,一雙美眸流轉,才二十多歲的年紀,就已經有這般氣勢,確實不簡單。

“你帶著這個蠢貨走吧!”寧斯妖斜眸看了一眼顏祠,毫不避諱的說道。

蠢貨這兩個字,說的是誰不言而喻。

顏祠看著旁邊咬牙切齒的白一程,那副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出口的樣子,不由暗自在心裡輕笑了兩聲。

“寧小姐,抱歉,一程他之前冒犯到了您,我再給您道一次歉。”顏祠臉上帶著淺笑,神色很溫柔,似乎帶著這個弟弟前來道歉並不是一件給自己丟臉的事情,一舉一動都帶著容忍。

“那我們就先走了。”顏祠獨自轉身離開,目不斜視,只留下穿著一條褲衩的白一程。

寧斯妖臉上帶著笑,眼底是一片意味深長,說什麼溫潤如玉,實際上卻連自己的弟弟都丟在這裡,雖然是同父異母,但好歹也有血緣關係,就這樣丟下了,還真是無情呢?

她看,顏祠也不是表面上的這麼簡單。

……

喬蘇剛剛走出天瀾灣的大門,才發覺已經是晚上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跑車車就停在她面前,車窗落下,是時夜那張俊美無暇的臉。

喬蘇瞭然一笑,現在是是七月,白天雖然很炎熱,但是晚上還是會有一些涼風,她不由抖了一下胳膊,小跑過去一下跳上車,“阿夜。”

“嗯~”時夜可能是剛剛睡醒,睡眼惺忪,還帶著些水霧,鳳眸微微眯著,看著有些慵懶。

“蘇蘇,怎麼不讓我來接你,晚上這麼危險,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怎麼辦?”時夜看來喬蘇過來,一雙眼睛立馬清醒,很是鄭重其事的控訴的看著喬蘇。

可憐巴巴的,喬蘇:“………”那你怕是不知道我提著刀,拿著木倉大殺四方的樣子。

“那你不還是來了嗎?”說到這裡,喬蘇心裡有些暖意,甜甜的,像吃了蜜一樣的甜。

時夜摸了摸喬蘇的腦袋,在她蓬鬆的頭髮上面揉了幾下,手感好的讓他愛不釋手,不想鬆開了,不過想起來喬蘇生氣的模樣,還是識趣的放下手。

“我不來接你,你怎麼回去?你要學著依賴我,還要意識到,即使你什麼都沒有了,還有我在你身後保護你。”

時夜的聲音很柔,和他平時冷漠無情的形象完全不符,可是他在面對喬蘇的時候,會下意識的放輕語氣,害怕嚇到她,會注意一切微小的細節,害怕讓她不舒服。

於時夜而言,喬蘇,是他的光,能帶他走出陰霾,迎接明天的光。

喬蘇聽到時夜這一番深情的話,耳尖泛紅,她微微垂眸,低著頭,不敢看時夜落在她身上的灼熱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