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一字一頓的,絲毫沒有察覺到此刻那個屬下的目光已經再冒火了。

“不然,看在您是我們老顧客的份上,給你點提示?”

什麼給一點提示,竟然敢用這東西來羞辱他家主子。

而且,當他們沒有這情報組織就查不出來了嗎?又不是自己沒有,讓你們查,只不過是你們查的快一些,準確一點罷了。

他話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幾乎聽不見細微的音節,只能看見嘴唇動了動,由此可見他是有忌憚那個大佬了。

威慎從金絲楠木沙發上直起身子,他的身高足足一米九有餘,站起來之後,相比較才勉強到了一米七的王管家,此刻就顯得格外“嬌小”。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王管家,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王管家的頭皮發麻,甚至有點腳軟站不住的之後,他手上緩緩拿出一把黑色手木倉,洞口直直的指著王管家的腦袋,“什麼提示,說吧,我勸你,最好說的讓我滿意了,不然,老子給你這情報組織都轟了信不信”

王管家舉起雙手,“哎哎哎,大佬,您別衝動啊,那人我們是真的得罪不起,但給一點提示還是可以的,卻不能涉及隱私,不然他一定會生氣的。”

“廢話那麼多,直接說。”威慎用木倉口敲了一下王管家的腦袋,眉眼間顯而易見的不耐煩和嫌棄之色,王管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麼討人嫌?

“就是,擁有項鍊的那個人也是S洲的人,而且她現在就在京城,身份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千金,如果你們想要回項鍊的話,能討好就討好吧,反正也惹不起……”

王管家嘟囔出聲,臉上也帶上了一些不滿之色,畢竟他雖然只是一個情報網的小小管家,但平時接待客人的時候,很多人都會讓著他三分,但這些人是什麼魔鬼,不尊敬他就算了,還敢拿著一把木倉威脅他?

良久,王管家話音落下之後,房間之內久久沒有什麼聲音,讓王管家不禁認為,這孩子是不是睡著了?

隨後他把木倉放到口袋裡,看了一眼嚇的半死不活的王管家,深邃眼眸中一抹流光一閃而過,他才慢吞吞的轉過身,“走吧!”

身後的下屬應聲,臨走之前甚至還瞪了一眼王管家。

嘿!給王管家嚇了一跳,結果當夜直接發了高燒,隔天就去醫院住了兩天。

悲催。﹏。的王管家。

機場外。

“主子,連他們都不敢得罪有您項鍊的那個人,那那人的身份得是有對逆天啊。”

他還想說的是,那麼逆天的一個人,怎麼會拿了主子的項鍊?

威慎還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這些年在外面的這些年,他已經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哪怕是現在有人拿著一把木倉指著他,恐怕他臉上的表情也始終如一。

他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什麼身份,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下落不明的項鍊線索就在這裡斷了。

那個項鍊,對他很重要,算是他母親的遺物,當年他沒有錢的時候,沒辦法給病重的母親治病,眼睜睜的看著她在純潔無瑕的病床上沒了呼吸,那時候心一抽抽的疼。

母親臨死之前,給了他一條項鍊,讓他找個珠寶店給賣了,母親說,這是他父親當年給他的定情信物,她藏了五十年也不捨得賣掉。

但如今母親要走了,不想看著唯一的小兒子受罪,她還說,這東西是個古董,很值錢,能買個一兩百萬,雖然不是很多,但也足夠支付威慎上大學的學費了。

老人家臨走前唯一的牽掛就是自己,終究是含著淚,滿心不甘走的。

她放心不下自己這個兒子,怕他被欺負,生活的不夠好。

威慎母親走的那一年,他才十五歲,同齡人都還在享受青春的時候,他就已經理解了生離死別的痛苦,那種痛,是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

別人都在享受校園生活,他確實早早的出去打工,步入社會,在幸虧勞累的同時,他有升起一抹詭異的自豪,他也是有些可取之處的。

那個時候,心思就是這麼簡單。

哪怕實在生活最艱難的時候,他也沒有起過想要把項鍊給賣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