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殷巷常年披著一身黑袍,就算是大熱天,他的身體也像是完全感覺不到溫度一樣,沒有摘下來過。

所以就連親近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長個什麼樣子,這些都是柳齊聽一些待在殷巷身邊久了的老人說的。

瞭解的多了,柳齊越發覺得殷巷這人是個怪胎,要知道,就連是在三十多度的情況下,也是一身看起來頗為厚重的黑袍,這樣的穿衣打扮,怎麼能讓別人不懷疑他是個怪胎呢?

有人甚至還想掀開他的袖子看一看,到底是不是一個真正的人類,不然,如果是正常人的話,估計早就中暑了吧?

既然別人都不知道殷巷這個人是男是女,那麼柳齊是這麼判斷的呢?他其實也判斷的不太準確,因為殷巷的嗓音真的頗具特點,就像是複製出來的聲音一樣。

不過不聽不太明顯,柳齊對於這個倒是不太確定,但殷巷發出來的男音,他敢保證,這不是喉結變音所導致的,而是真真切切的男人聲音。

他在上大學的時候,曾經學過一段時間關於這方面的知識,他個人在樂理方面也有幾分瞭解,關於殷巷的聲線,他對於這個知道的清清楚楚。

事實證明,柳齊也是有些可取之處的。

至少人家知道,大反派是男的不是嗎?

事實證明,殷巷即便是記性再不好,也可能對這些研究員大致有個印象,而且看他們這麼囂張的樣子,一幅要和殷巷討回公道的說法,一看自己手裡握著的東西,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想必是怎麼非常重要的實驗終於研究成功了,他不清楚自己在殷巷心裡的地位如何,但如果是這群瘋子研究員的話,倒是會在殷巷腦子裡佔那麼個一席之地。

總之,比他還要重要些。

但這些都不妨礙自己現在挑釁他們,作為一個甩鍋小能手,大不了之後他把這個罪名推給他這幾天一直看不太順眼的人。

反正他有的是本事讓別人查不到什麼破綻,這樣,自己看不順眼的也解決了,那些研究員雖然還是看自己不順眼,但因為之前“誤會”了自己,表面上雖然還是態度不太好,但心裡總會有一絲絲的心虛感在的。

不存在慚愧抱歉,他們這些沒有心的人怎麼可能會感覺到慚愧抱歉,頂多也就是一絲絲心虛罷了。

有可能有一些人,連那可憐的心虛都沒有,有的只是高高的蔑視感,和不屑的鄙視!

真特麼的受夠了氣。

這幾個月也幸好柳齊忍氣吞聲,知道有什麼啞巴虧就先嚥下去,等到了自己有實力的時候,在教他們做事。

不然,他沒有被殷巷給自己的訓練任務給累死,也會被一群瘋子給搞死。

天知道他是怎麼維持理智的,放到以前,都是直接擼起袖子衝上去揍一頓,揍到他不敢開口說話為止,然後留下帥氣的一個黑漆漆的背影,把家族的名片扔上去,那人保準乖乖閉嘴一句話不敢多說,站著讓你打都沒問題。

現在回想起來,以前二話不說就直接打人的畫面,真爽啊,起碼他現在,暫時不敢嘗試這麼囂張的生活了。

目前沒有實力,得夾起尾巴做人。

這點道理,就算是柳齊在不懂事他還是懂的,就像是之前一樣,他雖然在外面到處浪,但到了老頭子面前,卻是不敢太囂張,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