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廖自己心裡有數,時夜心裡也知道自己的父親察覺到了什麼,兩人都不捅破那層窗戶紙,說到底,都是彼此對對方的信任。

林魏和柳齊此刻神情不明,但隱藏在眼底的一些細微的驚詫,卻是非常明顯。

搞了半天,這些人都是被囚禁在這裡的,而且,還足足的被關了十多年。

這麼長的時間,不怕發黴嗎?

林魏仔細想了想,好像也對,他來到這裡的一段時間,確實沒有看到過有人能夠出去。

這麼一想,這些變態的研究員好像還挺可憐的,無緣無故被關在用一個地方十多年也就算了,還要任勞任怨的一直幫別人做研究。

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對於這群變態而言,除了沒有人身自由,其他的方面都還挺好。

不僅可以不像以前一樣,隨隨便便解剖一個人就會擔心自己被警察給抓起來,還可以有無數的免費屍體用。

每天的飯菜也不錯,有葷有素,雖然地下室裡是無聊了一些,但對於他們這些只對人體研究感興趣的瘋子來說,並沒有什麼不能忍受的地方。

幾個研究員被氣的吹鬍子瞪眼,似是對柳齊的出言挑釁非常不滿。

他們對於研究事業兢兢業業,十年如一日的在這昏暗的實驗室裡面,好不容易研究出個結果,還不允許他們囂張一下嗎?

“是不是殷巷那狗東西反悔了,不願意將我們放出去。”

任誰被關在這裡十年,都會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

而且,他們擔心自己跟不上科技的發展,他們這些人,到了現在還特麼用的是翻蓋手機,每次外面那些人來投送資源和裝置的時候,看到他們的觸屏手機,那叫一個羨慕。

能不羨慕嗎?都沒有見過。

真是難為他們這些“變態”了。

“你讓殷巷那個狗東西出來,老子倒要和他好好理論理論,老子給他任勞任怨的賣命十年,結果現在研究成果出來了,特麼的就這麼不管我們了?”

“對,讓他出來,不好好說道說道,老子就不姓劉!!!”

“我也要和殷先生理論理論,我們好不容易將藥劑研究成功了,總不能給送給我們這麼一句話,我們不配?那誰配?”說這話的事托馬斯,相比其他人,他是最冷靜的一個。

深邃立體的混血五官,天藍色的大眼睛一望無垠,他的視線掃過柳齊,充滿蔑視的冷哼一聲,“難不成,這個無名無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跟著殷巷的小新人配嗎?”

他在以前,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人。

最有可能就是最近在來到殷巷身邊的,小小新人,就敢對他們這麼出言不遜,誰給他的狗膽?

托馬斯這一番言論,雖然聽著不太好聽,但確確實實有幾分道理,他們幾個也算是跟著殷巷的老人了。

殷巷差不多沒年都會到實驗室轉一圈,久而久之,他們也算是瞭解了一些這人的性子,不過他的本性如何,還是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