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程終於回過神,看向旁邊的顏國,眼底充滿了求知慾和好奇心,顏國頗為嚴肅的點點頭,叮囑說:

“她確實只有藍肆傭兵團的成員這一個身份,但就是這一個身份,就是別人遠遠比不過的,就連我們顏家,在S洲行事,也要處處仰仗這個女人,總之她非常不好惹。”

“用殺人如麻這個詞語在形容她再好不過。”說完,顏國又看了白一程一眼,“一程啊,爸爸也知道你在寧小姐那裡受過委屈,但你多忍忍,儘可能的避開寧小姐,不然,到最後如果惹出來什麼大亂子,爸爸也保不住你。”

他的言語之間皆是沉重,神情複雜,看起來也頗為嚴肅,似乎是在隱晦的敲打白一程不要做什麼不該去做的事情。

白一程表面上一派自然,在顏國的視線下顯得格外乖巧懂事,可心裡,卻是愈發不屑,什麼不要招惹,什麼避開,讓他見到寧斯妖那個女人繞道走,根本不可能。

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但他目前還不敢出聲反駁,畢竟……他目前為止,在顏國的眼底,可是一個乖巧懂事,偶爾向顏國訴苦,卻從不要求他幫自己去做什麼的形象啊。

這還是自他認了顏國這個父親之後,顏國第一次敲打自己。

白一程身下的拳頭攢緊,他微咬著下唇瓣,努力將自己臉上的神情變得蒼白無力一些,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顏國:

“父親您說什麼呢?我……我怎麼可能報復寧小姐,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聞言,顏國會心一笑,眼底也盡是滿意之色,他最喜歡的便是白一程這樣的性子。

性格乖巧好掌控,如果之後繼承了顏家,他也能好好的當個傀儡,然後讓自己掌握大權。

他是不反對顏祠成為顏家新一任的家主,可他成為家主之後呢?能好好的孝順自己嗎?

他總得為自己留一條後路不是?

顏祠這個兒子的性子太過理智,不僅如此,他內心還有一片良知尚存,他們顏家還有一些混黑的生意,只是顏祠不知道罷了。

如果他知道了,那麼關於這筆生意的所有合作物件,都一定會取消合約,那可是一筆大錢啊,顏祠捨得,他自己可捨不得。

如果顏祠上位之後,顏家沒了自己的位置,那們彼時,白一程也成長到一定的高度,可以和顏祠鬥上幾天。

當他們鬥得死去活來的時候,自己,就是最後的贏家。

“那父親,在S洲,有誰能和寧斯妖抗衡?”

白一程又繼續問道。

顏國總覺得,他的小兒子對寧斯妖格外關注,不會心裡還埋怨著人家吧?

不過也是,那個女人會像寧斯妖一樣,隨便讓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在房間裡跳起來脫衣舞的?

這對一個大男人來說,簡直太羞恥了,也怪不得一程會一直記在心裡。

“在S洲確實有一部分人能夠和藍肆傭兵團的寧斯妖抗衡,但那一部分之中,幾乎有一大半都是她的朋友,很少有人敢與她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