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幾聲,很快就接通了。

“喂。”

“喂,出事了,這事被紀盛年發現了。”

“…”

一陣沉默,很快,聽筒裡就傳來了聲音,“然後呢?”

“沒然後,就是紀盛年看上去情況不太好,他是你叫來的嗎?”

“不是。”

不是?男子困惑了,那是誰讓紀盛年來的呢?

“現在怎麼辦?”男子又問。

他等了很久,電話那頭的人都沒有回應,最後反而是把決定權拋給了他。

“你想怎麼辦?這事你看著來吧。”

“嗯。那我知道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幫助,我想這事是可以告一段落了,我明天就把影片寄到公安局。”

“嗯…好,對了,你的病?”快

突如其來裡關心,讓男人心頭一暖,他聲音忽然變得溫柔,“我沒救了,我不打緊,只要陸綰那個臭婊子能夠得到報應,我死不足惜!就是謝謝你,這段時間一直給我打錢,讓我看病,以後就用不到了,醫生說我沒多久了。”

“…”

“沒事,好了,你保重吧。”

“嗯!再見!”

“再見!”

男人收了線,他把剛才那個電話刪除,然後熟門熟路地在撥號頁面按了一串數字。

“喂,公安局嗎?我要實名制報案…”

*

紀盛年中風了,申城所有腦科醫生匯聚在一起搶救了將近八個小時才從死神手裡搶回了他的命。

不過,說實話,就他現在這樣,大小便失禁,還不如就死了的好。

往日多少風光的一個人,不過就是瞬息間的功夫,他就變成了一個廢人,這個打擊有多大,恐怕只有紀盛年自己知道。

這幾天,紀家大宅的門都快被踏破了,來問候的人絡繹不絕,家裡的營養品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

當然,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些來的人更多是探聽口風,畢竟紀氏不可一日無領導人,他們都想知道紀盛年倒下之後,是誰來當他的接班人。

另一邊,任尚效那裡也蠢蠢欲動了,紀盛年中風對於他來說可是一個絕頂的好機會。

書房裡,任尚效端坐在太師椅上,他手裡把玩的兩個玉器健身球“咔咔”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