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風。”

男人笑著回應,然後直接朝鬱鷺走去,他來到她身邊,親暱地摟著她的肩膀說道:“弟弟來看姐姐,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鬱鷺扭頭微抬眼眸看著自己的弟弟鬱卿,“阿卿,你都這麼大的人了,自己成了大老闆,竟然還這麼幼稚。”

“哈哈。”

“對了,阿卿,我今天碰見了一件奇怪的事,剛才來了一個小姑娘,她長的可真像小怡,要不是身份證擺在那,我真的以為就是她了。”

鬱鷺剛才見到顏子期第一眼之所以會出神,就是因為這姑娘長的非常像她去世的弟妹,兩個人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阿卿,你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像的人?

一聽鬱鷺這麼說,鬱卿立刻就想到顏子期,因為她是目前為止,他見到女人裡最像他死去妻子的一個。

“她叫什麼名字。”鬱卿問道。

“這不能說,病人的資料我們可是要保密的。”

其實不用鬱鷺回答,鬱卿就知道她的病人就是顏子期,因為剛進來的時候,他瞄了一眼桌上的病例,上面的名字他熟悉的很。

“呵,不用和我保密,我都看見了。”

鬱卿鬆開鬱鷺的肩膀來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有所不知,這個小姑娘我很早就見過了,她人不錯,救了念之一次,還全程陪護他看病。”

鬱卿言簡意賅地把他們之間的交集一句話帶過。

鬱鷺聽弟弟這麼一說,倒是想起來上次她去他家時,和保姆閒聊起來說的那些事。

“阿卿,你別告訴我,上次你們家阿姨說的那個小姑娘就是顏子期吧。”

“嗯。”

鬱卿淡淡回應,他拿起桌上的一本雜誌隨意翻看起來。

“那你...”

鬱鷺看著鬱卿,欲言又止。

“我有想法,但是她有男朋友了,還有年齡差的也有些大,就算了。”

鬱卿低頭看著雜誌,金絲邊眼鏡下的雙眸看不出任何情緒。

這些年,鬱鷺一直很操心鬱卿的婚事,他才三十多,不應該就這麼一個人過下去。

她託人介紹了很多女孩,可偏偏這個弟弟都看不上。

而剛才鬱卿說的那些話,是這些年鬱鷺聽過唯一和他另一半有關的討論,說真的,她覺得這很不容易。

想了片刻,鬱鷺決定違背職業操守一次,她把顏子期的情況全數都透露給了鬱卿。

“所以,她現在其實可以算是單身,也是最需要人陪的時候,阿卿,我認為如果你真的喜歡顏子期倒是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去試著和她接觸,不過,她現在有抑鬱症。”

鬱鷺實話實說。

“你介意嗎?”

鬱卿放下雜誌,抬手用食指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我介意什麼,我是問你介不介意。抑鬱症它不是什麼可怕的病,而且顏子期的抑鬱症完全就是因為她那個前男友,說真的,我都想不到現在的孩子,為什麼戀愛可以這麼隨便,還和別人小姑娘談著戀愛呢,就出軌。”

鬱鷺見多了抑鬱症,如果沒有同理心去理解他們,她根本就不適合當心理醫生,在她看來這真的沒有什麼,是社會上太多有色眼鏡讓這個疾病被放大,並貼上了太多不好的標籤。

鬱卿沒說話,他從口袋掏出手機看了看上面的時間,對鬱鷺說道:“好了,今天是母親節,長姐如母,我接你去吃飯。”

“哈哈哈,算你小子有心。”

於是姐弟倆一起離開了醫院。

顏子期從醫院出來以後,就直接打車去了陸綰工作的地方,他們公司在申城最繁華的市中心,金融區,那裡鱗次櫛比的高堂大廈在黃浦江的邊岸崛起而起,道路寬闊車水馬龍,在這裡工作的都是人才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