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腳玻璃杯碰撞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夜裡顯得異常的動聽悅耳。

兩個女孩穿著吊帶絲質睡衣正在放肆地享受著生活的美好。

陸綰輕輕地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然後看著顏子期關心地問了一句,“傷,還疼嗎?”

“不疼,小事。”

陸綰想到白天紀航成和女人摟摟抱抱的樣子,又想到剛才顏子期因為他和別的女人打架的樣子,她這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停頓片刻,陸綰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那句話,“期期,值得嗎?”

顏子期知道陸綰說這話的意思,剛才那個女人肯定不是無緣無故上門挑釁,如果不是紀航成和她有點什麼,哪裡會出今天這檔子事。

只是有些事情道理知道是一回事,怎麼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顏子期拿起高腳杯左右晃動了一下,突然,她問了一個讓陸綰錯愕的問題。

“綰綰,你說為什麼那麼多人想考清華北大?”

陸綰聞言,怔了怔,然後回答道:“因為它們好。”

“嗯,是的,因為好,所以很多人把它們當成了信仰。”

“...”

陸綰有些不明白顏子期說這話和紀航成有什麼關係。

“期期...”

“綰綰,紀航成就是我的‘清華北大’。他是我的信仰,追求自己的信仰,沒有什麼值不值得。就像一個努力讀書的學子,他落榜了,應該沒有人會去問他值不值得這麼努力去讀書。有些事它更應該看重過程而不是結果。”

顏子期比誰都知道她和紀航成不合適,但是她就是想要去試試。

陸綰一言不發地盯著顏子期,她在她眼裡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那是一種獨特的光芒,就像是希望。

是的,顏子期太喜歡紀航成了,其實很多道理根本不需要去說給她聽,她都明白,比誰都明白。

突然,陸綰不是那麼想說紀航成的事了,她不忍心看顏子期眼底裡的光破滅,如果可以,她想為她做點什麼。

就算最後紀航成會離開顏子期,她也不希望受傷的那個人是她。

所以,陸綰暗暗下決心,她一定要保護顏子期。

紀航成出軌的事最後還是被陸綰隱藏在了心底,直到後來的某一天,所有的壞事情如潮水般猝不及防湧來的時候,她才意識到當初的自己有多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