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冠傑很是欣賞,因傷退伍的特種兵很少出來找這類工作,問詢說:“看你四肢健康,不優先考慮保鏢行業麼?”

“肺傷,無法劇烈運動,寒傷,天冷腰腿痛。”趙錳如實說。

“好的,留下,酬薪額外加500”

呂冠傑喜歡實在人,況且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和諧社會,樣子莽就行,表現好還能用出口成真的嘴遁給他治一治。

點頭看向其他三個,“各自說說經驗年限。”

“32歲,保安幹了五年。”

“34歲,幹了7年。”

“25歲,幹了15年。”

十五年?25歲?比另外兩個加起來時間還長?

呂冠傑懷疑自己聽錯了,打量一下,瞬間明白了什麼。

頭上紋比社會氣息啊!

他額頭有個天眼疤,腳踩豆豆鞋,咧嘴一笑像個爺,典型的精神小夥誰敢用?

冷臉道:“你可以退出了。”

“為什麼?我說的是實話。”小夥趙剛不滿說。

“我經常撒謊,但基本原則上痛恨撒謊。”呂冠傑回答說。

“不,他沒有撒謊,我能證實。”退伍特種兵趙錳說。

???這又是什麼情況?呂冠傑頓時懵了。

“是這樣的,其實他是我親弟弟,從十歲起就經常跟著幹保安的父親守停車場,我爸愛酗酒,活他沒少幫忙幹,後來輟學得早,就頂替位置幹到現在了,審美走了點歪路,但班沒翹過一天。”

趙錳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我去當兵...也是受我爸影響,要麼保一方平安,要麼保家衛國。”

言簡意賅,故事很悲傷...人嘛,都會犯錯,給點機會是可以的。

呂冠傑懂了,考慮到親兄弟有時候輪換班方便,少些雞毛蒜皮的事,答應說:“行,就你倆了,好好珍惜你哥給你擔保的機會,我信的是人民戰士,不是你。”

背後多了兩個人,呂冠傑底氣更足了些,拒絕起人來,更加犀利無情,招聘工作一直持續到下午六點。

站得高的好處,就是黑得晚,呂冠傑活動活動,點了十幾人份的日式料理外賣,主要圖個方便。

鬼子的東西不一定吃得飽,但樣貌逼格上,絕對能給人一種精緻新鮮的感覺,用來招待新員工促進感情是挺好的,而且沒有那麼多湯湯水水,容易收拾不染味兒。

“呂總!一月不見如隔三秋啊。”

呂冠傑正準備回屋,升降梯開了,陳繽智從裡面走了出來,寸頭黑西裝,還是那麼板正。

“還是叫我小呂,或者全名吧。”呂冠傑走過去握手道:“沒想到你來得那麼快,以前感謝照顧了。”

陳繽智爽朗用了把勁,“就別客套了,以前初見你,就覺得是個幹事情的人,腦子反應特別快,你看,一跳槽這都跑到西塔來當老闆了,發了什麼財啊?”

“被逼無奈,進屋說。”呂冠傑邀請陳繽智一起吃飯,順便講了講當初被開除的事情。

陳繽智聽了個大概,就知道是職場醜事,他只負責招聘,公司人事任免權是直接下放到部門經理頭上,惋惜道:“那陳經理真不是個東西,我說呢,聽說你業績還不錯,怎麼幹得好好的就走了,回頭我得跟老闆彙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