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卻沒有什麼動作。

有的是到死也不想求饒。

有的認為,恐怕求饒也沒多大用處。

冥王的狠辣,他們早有聽聞,若求饒就能活,之前的漸離樓也不會死那麼多人了,至於有活著的,他們只以為是運氣好,沒有往別的方面想。

畢竟時間很短暫,他們也很難調查的清清楚楚。

姜望卻沒理會這些人,優先針對探花。

他們再怎麼反抗或求饒都沒有意義,被姜望一一攝取了記憶。

能來殺姜望,或者說來殺冥王的,不能說都是窮兇極惡,但確實沒有像被姜望之前放過的那一類漸離者出現。

像這一類人,無論出於什麼原因,成為了漸離者,都很難與別的漸離者混在一塊,他們大多是獨來獨往,有自己的底線在。

姜望從這些探花的記憶裡得知上煬鄰郡的漸離樓還有些漸離者,更有準備殺手鐧,為確保能殺了冥王,只可惜他們沒來得及傳信回去。

對姜望來說,更可惜的是,依舊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線索。

現在就看那個殺手鐧以及上煬鄰郡漸離樓的管事了。

按記憶裡來看,那位管事在整個苦檀漸離樓的管事裡都是頗有地位的。

姜望捏死最後一位探花漸離者。

再隨手打了個響指。

在炁罩的範圍裡,一眾漸離者紛紛斃命。

場面尤為壯觀。

濃郁的血腥氣甚是刺鼻。

姜望揮掌拍散了血腥氣,一個邁步,就到了上煬鄰郡的漸離樓。

樓裡此刻有十幾個人在。

他們戴著各樣的面具,有男有女,有站著的也有坐著的,甚至有愜意躺著的。

櫃檯後面除了管事的,還有個倚牆而立,抱著膀子的男人。

往上看,二樓的欄杆上,還坐著一女子,低頭反覆看著自己的纖纖玉指。

“冥王啊,這傢伙突然冒出來,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直接成了榜眼第二位,我以前想挑戰他,奪了他第二的位置,卻始終找不到人,沒想到以這樣的方式碰上了。”

說話的是站在門口不遠的人。

打扮的很儒雅,還拿著摺扇,只可惜打扮的再像讀書人,也絲毫沒有讀書人的氣質,滿身的戾氣,且是短髮,頭上還有很深刻的刀疤。

“我比較好奇的是,冥王怎麼突然發了瘋似的,在各郡漸離樓亂殺?漸離樓是肯定不會發布毀掉漸離樓的任務,有漸離者登上懸賞榜倒是出現過。”

另有一人坐在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

倚著櫃檯旁牆壁的人以很平淡的語氣說道:“我覺得冥王的出現,一開始就有問題,或者說別有目的。”

“他以從未有過的方式很快躋身榜眼,佔據高位,再借此獲悉各郡漸離樓的位置,目的就是要毀掉漸離樓,甚至漸離者,否則很難解釋他現在的行為。”

聞聽此言,除了樓上的女子,所有人都看向那位管事的。

漸離者的身份以及底細,相互間不知,管事的肯定清楚,哪怕不是所有的管事都能一清二楚,畢竟特殊些的,都直接被魁首掌握著。

但眼前的管事,稱得上苦檀漸離樓的管事之首。

管事的嘆了口氣,說道:“很遺憾,冥王的首次露面,不在我樓,他的資訊有可能在魁首那裡,也可能在他登記的漸離樓那裡,暫時沒能送到我這裡。”

倚著牆壁的人說道:“若是冥王有問題,且資訊被魁首掌握,那就只能說明魁首也有問題,但這種機率應該很低,所以有問題的許是給他登記的管事。”

“但那個管事好像已經死了,是被冥王給殺死的。”

此言一出,場間又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