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奉閒說道:“雖然我沒有證據,亦不好說李浮生到底是不是那位劍仙,可這裡面顯然是有問題的,或者說,這個李浮生有問題。”

“就算沒問題,此地也不宜久留。”

他幾番勸解,慕容終是同意先換個落腳處。

見他們走了。

姜望也收回視線。

而此時的上煬郡因象城裡。

白家的小草閣。

李害亂很緊張看著吐血的公子。

白雪衣依著窗下牆壁,抹了抹嘴角血跡,陰惻惻說道:“韓偃......我還真是小覷了他,我以為自己的力量不說碾壓,也該能大勝於他,沒想到卻輸了。”

李害亂說道:“韓偃畢竟是大隋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就算後來冒出了姜望以及何郎將,他的地位有些動搖,甚至可以說,已經不能再說是第一人,但其實力,仍是擺在那裡的。”

白雪衣說道:“韓偃名聲在外,但以前其實很少露面,最多就是溫暮白每年來挑戰,各境沸沸揚揚議論一番。”

“而等韓偃徹底入世,他也有了幾番敗績,就像跌落神壇,讓人清楚,他也並非不可戰勝,現在看來,世人仍是低估了他。”

白雪衣不無感嘆道:“就算韓偃敗過,亦不代表隨便什麼人都能勝他。”

李害亂趕忙說道:“公子也不必妄自菲薄,韓偃畢竟是戰鬥經驗豐富,而公子鮮少與人動手,無非是吃了沒經驗的虧,論修為其實不弱於他。”

白雪衣笑道:“少在這裡安慰我了,就算我的經驗沒有韓偃那麼豐富,也不是經驗為無,更何況我掌控著苦檀的舊氣運,敗了就是敗了,無需找補。”

李害亂低眸說道:“我是真的這麼想,若是公子沒有顧慮,真正全力以赴,我相信,韓偃絕非公子的對手。”

白雪衣搖頭笑道:“我沒有真正全力以赴,韓偃就有麼?你能確保,韓偃也毫無保留的發揮,我不會輸得更慘?”

李害亂語塞。

但很快,他很激動的又要說些什麼。

白雪衣襬手說道:“可別再替我解釋找補了,太多的話,就有些過了。”

李害亂無奈閉嘴。

白雪衣伸手道:“扶我起來。”

李害亂趕忙上前把白雪衣攙起,讓他坐在窗前椅子上。

白雪衣右手搭著窗沿,看著外面景色,說道:“韓偃如此,我想贏姜望,更難,他已成為一方的大物,是大隋名副其實的年輕輩第一人。”

“甚至在整個人間都已是名列前茅的大人物。”

李害亂皺眉說道:“姜望此人很是奇怪,他成長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二十來歲的大物,簡直聞所未聞,他身上肯定有很大的秘密。”

白雪衣嗯了一聲,說道:“或許是超乎想象的。”

李害亂說道:“所以公子把那個林荒原給放出來,也是為了對付姜望更有把握?但可惜,林荒原一醒就鬧出很大的動靜,被曹崇凜抓去了神都。”

白雪衣眯眼說道:“我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奈何海里真的有這個人存在,否則我會計劃的更周到,事已至此,說別的也沒用。”

李害亂說道:“林荒原與燭神戰役期間的劍仙有關係,已是定局,而此般人物,公子如何得知他有可能被困在奈何海的深處?”

白雪衣說道:“訊息的來源還是漸離者的創立者,也就是我的老師,他生前發現了些蛛絲馬跡,只是沒來得及探究便死了。”

“以前我沒多想,且老師也不知道那個存在是誰,懷疑甚至有可能是被封禁的妖怪,所以我一直沒有在意。”

“是突然想到這件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計劃找找看,能把他救出來,更多是意外,沒成想,不僅他的力量驚人,還把燭神時期的劍仙給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