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偃沒說什麼。

姜望收起面具,問道:“你來苦檀也是找李浮生的?”

韓偃點頭,說道:“但有人在擾亂局面,更該是我首要解決的問題。”

姜望摸索著下巴思忖道:“如果那個白衣人真是擾亂局勢的人,他是一個人,還是有一群人?而這些人裡是否有比白衣人更強的?”

雖然白衣人有舊氣運,其實不能確鑿對方就是盜氣運的人,或許僅是得益於盜氣運者,可因為對此一無所知,目前不太好說。

韓偃說道:“我會把他們找出來。”

姜望道:“有需要幫忙的儘管說。”

韓偃嗯了一聲,他沒有推辭的意思。

姜望想了想,又說道:“我剛才有注意到另一夥人,其中有慕容,聽他提及另一位是三殿下,想來也是覃人,但兩位宗師巔峰武夫在廝殺,卻無旁人察覺,有些奇怪。”

韓偃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隱瞞,說道:“我來苦檀的第一時間,便是先找了入隋的覃人之去向,只可惜有白衣人攔路,那邊的事也已了了吧。”

姜望眉頭輕挑,順勢問道:“所以是你給足讓他們廝殺的空間?”

韓偃說道:“沒錯。”

剩下的無需問,確鑿這件事,姜望便已經清楚了答案。

而此時韓偃也把目光投向了呂奉閒的那邊。

但呈現的卻並非計劃的場景,讓他不禁微微眯眼。

先前整個苦檀震顫,呂奉閒他們自是都感覺到。

甚至因為距離相對沒那麼遠,他們的感覺更強烈。

只是他們探目遠望,卻無任何發現。

呂奉閒問道:“剛才是怎麼回事?”

慕容皺眉說道:“想來另一個地方也有人在打,且瞧這動靜,怕是非同一般的人物,難不成是韓偃也來了苦檀?但誰能與他打成這樣?”

呂奉閒聞言,心裡頓感不太對勁。

他轉眸看向李浮生。

李浮生依舊是低頭沉思,對剛才的震顫,彷彿毫不在意。

呂奉閒覺得,為避免夜長夢多,還是先撤的好。

他很恭敬的揖手說道:“李先生,要麼咱這就離隋入覃?”

慕容也隨之行禮說道:“李先生若有決定,便事不宜遲,如有要求,儘可提來,好讓我回稟給陛下以及大殿下,做好充足準備。”

李浮生沒說話,而是轉頭看向別處。

慕容跟著望去,疑惑道:“李先生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