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說道:“不能,但我很好奇,類似漸離者或是你們山澤的面具,究竟是什麼製造出來的?還是面具其實很普通,關鍵是藏匿神通或別的?”

山澤的首領說道:“面具能隱藏我們的身份,包括氣息,更方便行動,其中的關鍵,本是不能外傳,但是你的話,告訴你也無妨。”

姜望洗耳恭聽。

山澤的首領說道:“漸離者是否以相同或類似的手段作用在面具上我不知,而我山澤的面具,是我親手鍛造的,面具的材質當然並不普通。”

“附著藏匿法門是其一,更多是我掌握著一門比燭神戰役期間更早的時代,曾經煉器宗門的獨門秘法。”

“不敢說,世間除我之外,再無第二人會,但肯定很少人懂得。”

“當世已無煉器宗門,只有閒散或被供養的匠人,他們的本事當然也遠不能與那個時候的人相比。”

“說後人不堪,不如說燭神降臨,導致人間被洗禮了很多遍。”

“很多事物都回歸原點,重新開始。”

“我有見過漸離者的面具,其手段相比我,弱了一些,要麼也掌握著一些煉器法門,但比我會的差,或是純粹造詣不夠。”

“而眼前的白衣人,他(她)臉上戴的面具,要比漸離者的面具藏匿更好,甚至比我山澤的還要更好。”

“要麼天生就是煉器的奇才,再得了失傳的煉器至高法門,才能在此道遠勝於我,可也正因如此,白衣人的身份無從猜測。”

姜望說道:“除了普通漸離者的面具,剩下的也怪不得連我都看不穿,想來面具給誰,用心的程度也不同,燭神降臨前的世界,當真是各門都在大行其道。”

山澤的首領說道:“以前的時代,確實讓人嚮往。”

姜望說道:“可既然忽地冒出這麼個人來,很難不懷疑他就是擾亂苦檀局勢的人,以當前情況看,他應是打不過韓偃的,但仍得確保把他留下來。”

山澤的首領說道:“要麼是很自信以為能贏韓偃,要麼就是留有後手,有自信就算輸了也能全身而退,他刻意讓韓偃答應以此方式切磋,不許外人觀,便該用意在此。”

姜望笑道:“事實上,他沒能瞞過我,也沒能瞞過首領。”

自己是怎麼回事,姜望無需說,境界在這兒擺著。

但他也很好奇,山澤的首領到底是什麼修為?

因為有面具的原因,姜望亦無法看穿。

哪怕山澤的首領曾在烏啼城出手過。

不代表那就是他真正的力量。

對此,姜望沒有直接詢問的想法。

山澤的首領能聽出姜望話裡的意思,但沒有給予回應。

場間,認真起來的白衣人,確實展現了更強的力量。

或者說,有了更佳的表現。

他的速度有了增漲,直接持平了韓偃。

“嘭嘭嘭......”

悶響在虛空裡不絕。

場間不說風平浪靜,也確實沒有太大的動靜。

但兩者的交鋒亦算激烈。

至少在明面上,打得是難分難解。

而事實來說,韓偃依舊面無表情,很是淡然。

好像壓根沒有認真。

姜望也不得不感嘆,真讓他裝到了。

就算在打架,韓偃也是氣質斐然。

這無疑也讓白衣人有些氣到了。